了。
楚奕央擦了擦额上的汗,“比那个更麻烦,是御史台的人。”
云润宁见他用手擦汗,赶紧取出自己的绢帕,双手奉上,“公子用这个吧。”
楚奕央见自己失了仪,有些不好意思,“多谢云四小姐。”接过绢帕,稍微转过了些身子,轻轻擦拭额上细汗。
女子,又是御史台的人……云润宁愣了一愣,有些惊喜激动地试探着问道:“是那位姓弥的女监察御史吗?”三哥云庭静从大理寺无罪释放那日,和她说了去做鉴证录事的御史台女监察御史的事情。兄长对她万分钦佩,甚至还有些喜欢呢。
“是。”楚奕央见她一脸惊喜,不禁狐疑道:“你认识?”
云润宁轻轻摇头,“我是听我三哥说起,在大理寺时弥监察是鉴证录事。”忽觉满心惋惜和羡慕。惋惜的是,她不认识弥澄溪,自己身为世家大族小姐却没有像弥澄溪这样自己参科入仕的朋友。好羡慕弥澄溪可以参科入仕呀!她也熟读了十年圣贤书,她做过自己一朝登科为挣取自己的前途荒唐梦,就当三哥偷偷告诉她说有参科的想法时,她也痴心能一起入考场,可……那时她已经是被告知未来要嫁给皇帝。
楚奕央想起几日前弥澄溪第一次面圣时膝盖似乎伤了,方才又是一声扑通,不禁有些担心,就道:“十一,去看看弥监察如何了,掩送她回了府宅再回宫去。”
只听到十一答了声“是”,又是马头调转的声音。
云润宁颇有些意外,想不到陛下竟会关心在意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果然如父亲所说呀,是位仁和宽慈的明君。
回到宫中,入寝前十一回了报:“下手有点重,弥监察右髌骨上缘淤了青。”
楚奕央立时从榻上起了身,急问:“然后呢?”
“樊先生请大夫给看过了,还赔了弥监察一百两银子。”十一顿了一下,“弥监察很高兴,回府的路上还去吃了一大碗面。”
“哦。”楚奕央松了一口气,“你下去吧。”
十一颔首,膝行几步退下了。
楚奕央躺回榻上。不禁疑惑自己到底怎么了,自从想到弥澄溪参科入仕可能是为逃入宫承恩,就对她莫名地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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