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澄溪一脸困惑地出宫去,虽然半天也没想明白陛下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可至少官职保住了,想想还是开心。陛下没有革她官职,也没有罚她,还让太监送她出宫。以前在御史台,只在偶尔上大朝的时候能“听见”陛下,她听着那个沉静如山的声音总觉得陛下威严不苟言笑,心里又敬又怕。可今日所遇之事,让她对陛下完全改观。陛下仁厚宽慈,甚至温暖柔和,像极了亲切疼人的邻家大哥哥。
到了安上门,值岗的士卫查了两遍她的牙牌,幸好太监给她做了证明,不然她大概还要出示官籍才会被放行。
“弥大人慢走。”太监把她的食盒还给她,颔首一礼送她出门。
“多谢小公公。”弥澄溪接过食盒,转身就走。出了安上门,正努力寻找自家的马车停在哪里,突然见旁边有个人影窜出来道了一声“弥大人”,把她吓了好大一跳。
定睛一看,那人竟然是苏倾之!“呀!是苏同僚啊!”忽然想起可能是自己请他吃了东坡肘子而害他吐了,立即道歉:“对不起啊,苏同僚!是我害你吐了。你……你这是也提前散班了?”弥澄溪就是得了陛下的特赦提前散了班,要不她一身女装再回去御书房可不是很好。
苏倾之确实也被勒令提前散班的,他在这里等弥澄溪很久了。说实话,如果不是刚才听那太监称呼她“弥大人”,他还真没认出来是弥澄溪。
“弥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苏倾之做了请的手势。
弥澄溪二话不说,往旁边退了退。
苏倾之退到墙下,又对弥澄溪拱手作揖一礼,“苏某想与弥大人道个歉。”
道歉?弥澄溪混乱了,她与苏倾之也算今日才见面,而且自己还害他出事,怎么反倒他要跟自己道歉了?“苏同僚,此话怎讲呢?”
苏倾之看着弥澄溪,也不忸怩,“苏某知当年会试之时,是弥大人赠了小被与棉捂。”
嗯?当时叫阿松从马车上取了小被和棉捂给了苏倾之后就直接走的,苏倾之不应该会知道东西是她送的。而且……知道了的话不是应该道谢吗?怎么是道歉了呢?
“苏某当时见那小被与棉捂外料是锦,且绣工精细,知是世家子弟才用得起,但……”苏倾之的脸红得火烧火燎,“但苏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生怕内里夹了小抄被设计冤枉,故将物品弃在留管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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