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像竹子那样毫无顾忌的生长,他只能压抑自己。他不知道他还要压抑多久,还能压抑多久,但是他知道他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只要再往上生长一寸,就会有一把刀锋将他截断。
九方瓒说完了就要走。锦雾凇不及回头就出声问:“你是那株梅花?”
九方瓒笑着不回头,这还需要问么?而那株不停生长的竹子,就是第二梁潇呀。
“可是梅花能凌寒独自开。”
“盛开是需要代价的,而我现在,还没有可以盛开的前提。”
锦雾凇觉得事情朝自己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向走去了。心里对这个小皇帝甚至产生了一种同情,身不由己帝王家。
“不要同情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其目的和意义,所以你不需要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
“所以你其实并不是昏庸无能,也并不是不理朝政?”
“我记得你老家锦州,天赞六年的时候发过一场大水,朝廷拨了一百万两纹银,最后真正用的估计不到一万两。
“八千九百四十两。”锦雾凇咬牙说,“那些贪官,我一定要给无辜惨死的百姓报仇!”
“至少到的还有八千多两不是么?能救得了一个也是救。”
“你知道,你全部都知道,可是你却什么都没有做?”
九方瓒苦笑,对,他全都知道,可是他什么都无法做。郑仕光为人狡诈,自己从来不贪污公款,但是却纵容门生搜刮民脂民膏。这些他都知道,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只是个傀儡。
“你指望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帝能做什么?我拼上性命也无法多为你们换取一两银子,而他们也只是昭告朕的条条罪状,然后另立傀儡。”
锦雾凇想到了,这只是一个傀儡皇帝,十年的傀儡皇帝,却什么都不能改变,只能在宫里委曲求全的生存。别人只知道皇帝的锦衣玉食,却不知道皇帝时刻用生命在奋斗。
九方瓒站得累了,就倚着后面的龙纹暗雕靠了过去。
锦雾凇看见九方瓒眼里的光有着隐忍不发却又咄咄逼人的气势。锦雾凇瞬间有一种感觉,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面前这个人更符合龙的形象了。上天入地,能屈能伸。
“我能怎么帮你?”
九方瓒呆了一下,虽然这就是他的目的,可是他没有想到锦雾凇竟然答应得那么快,而且是在看见了那件事情以后。
锦雾凇见九方瓒没有回答,继续解释:“我帮你挣开桎梏,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可以帮你,哪怕丢掉这条命都没有关系,只要你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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