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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瓒听着听着,觉得以后还是让闲云少在自己身边走动好了,不然都被别人发现他比自己还高了。九方瓒即使这样也还没有一点要多吃一点东西长高一点的觉悟,所以他就注定了只能比整天好吃好喝好玩好睡的闲云矮了。
父亲过世十年,今年要悼念亡父在天之灵。九方瓒念叨着着条消息,就梁潇那样的人来说,他或许会是个孝子,可是这十年忌日必定也另有阴谋。九方瓒又想着鲜卑使者的到来,难道这是策划好的?
九方瓒想着就觉得自己头疼。他自己都不明不白,为什么会跟梁潇走到这样相互算计的地步。他承认他骗过梁潇,他也算计过梁潇,可是他并不认为这会成为他和梁潇最终反目的理由。虽然早就有人预言过梁潇的谋反,可是他依然不知道梁潇谋反的动机是什么。如果说梁潇有野心,那么他手上掌握了九合大部分的兵权,在朝堂上也有无可匹敌的影响力,在民间更是百姓追捧崇拜的对象,他为什么还有一定要反的理由?退一万步来说,如果梁潇只是不满足于一个臣子,想要成为一国之主,为什么不早开始谋划,而是要在他开始慢慢接手朝政的时候开始?只是想要对付自己么?可是自己有什么值得他处心积虑非对付不可的理由?
九方瓒想不通。如果说他没有听过他师傅的预言,那么所有人中他最信任的人必定是梁潇,梁潇想要什么他必定尽力满足,可是现在呢?
“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没有告诉我的?”九方瓒看着外面已经晴朗的天空和渐渐融化的雪喃喃着。
今年的冬天过的好快,宫里的梅花也都慢慢凋零了。
九方瓒总觉得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那在雪中融化的水,慢慢的袭过他的全身。
“淮安。”九方瓒出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
朱淮安拿了一件白貂披风给九方瓒披上,方回道:“现在天气还冷,皇上还要注意身体。”
九方瓒点点头,道:“淮安,你帮我去江南走一趟吧,我有些不放心。”
朱淮安皱了眉道:“若是臣不在身边,恐怕……”
九方瓒轻笑,说淮安,朕知你担心朕,可是朕能照顾好自己。
朱淮安又说:“好,臣请待皇上生日过后再启程。”
似乎也没几日了,那就缓一两天也好。九方瓒笑着回了,又转头看向庭外的雪
生日啊。九方瓒偏了头想,今年会收到一些什么样的礼物呢?可是九方瓒又想,他好像已经准备不来给我贺寿了,我还有期待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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