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无措。他们到底要不要去把那个糟老头拉下来?
而他们的皇上,竟然只是往那个庄子里又多看了一眼,就让人起驾回宫了。
“主人,走吧。”暗影在旁边催了一声。
梁潇看着一群人点亮的火把变成了星星点点,便也转身隐没在黑暗之中。
人都说,狡兔三窟。梁潇不止有三个落脚的地方。因为他知道,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让很多人想要杀他。比如赶九方瓒出宫,比如强制贬低一些官员、比如流放一些商人,并且抄家处理。
他有时候心情好,会给那一群反对的人说理由,为什么会这么做;可是他大部分时间都心情不好,给的理由基本只有一个“本王想这么做”。这句话是最快能够堵住那些官员嘴的方法。他想这么做,他看这些人不顺眼,他是九合的梁亲王,他拥有足够的权利,还有强大的兵权。无论哪一样,都没有人敢继续劝说下去。
当然会有一些自以为是直谏的人,这些自然也要看梁潇的心情。有时候梁潇会说,忠言,赏;有时候梁潇会说,视为同党,诛。
但是也还有一些官员非常赞同梁潇的一切做法,他们痛恨那些被梁潇罚的人,他们悲悯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感激梁潇的知遇之恩。
然而崇敬在恨意面前几乎不算什么。每个人都会为了自保而做一些原本也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梁潇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安排好自己的下一步,下下步,下下下步……
天赞十二年。
这一年的雪似乎下得特别大。厚厚的积雪将那些青翠依旧的竹妆点得异常沧桑。而那些生长在竹林旁的梅,却是开得艳丽无比。
九方瓒披了一件白色狐裘站在雪地里看梅花。
以前,每一年梅花开的时候,他都会到这里来看。看梅花的四季变化,看竹子的常年青翠,他总觉得他能从这些里面看出点什么。可是他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梅花可以骄傲地在风雪中开出美丽的花,也可以在冰雪融化之际零落成泥;可以长满树叶迎接烈日,也能承受傲然的孤独。他可以活得很坚强,也可以活得很高雅,他可以折可以弯,最后都会在风雪中开出美丽的花。九方瓒是这么想的,一直都是。
而那一旁生长的竹,常年如此,不停往上涨,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头。可是一年四季了,他都不骄不躁,似乎已经站立成了永恒。
九方瓒想,他为什么总是喜欢用梅跟竹做比较呢?他为什么总希望梅能比竹更加永恒呢?他从未想过,空心的竹,是否也会有心痛的时候。如果他心痛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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