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我没有接,只是朝向他,万分恳切地道:“我还想吃蛋黄酥。”
“你吃了五个,还不够吗?”
蛋黄酥是我最爱吃的东西,百吃不厌。
所以我摇了摇头,很肯定地道:“不够。”
我看到他的袖子动了一动,似乎想转身走人,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不过他似乎忍得很辛苦,嘴唇上的小胡子都在颤抖。
于是我提醒他:“蛋黄酥很好吃的。你难道忘了吗?小时候你老是抢我的蛋黄酥吃……”
他的小胡子突然剧烈抖了一下,在空气里转上一个圈。
然后他就甩门出去了。
“所以后来你来南疆的时候我还赐给你个会做蛋黄酥的厨子呢!”我在他渐行渐远的身后道,“这些蛋黄酥应该还是这个厨子做的吧?”
他突然又从门外重新闯了回来。
我愣了愣,接着道:“能做好蛋黄酥的厨子不多的。我以前好不容易觅到两个,还赏给了你一个……”
他突然一拍桌子,打断了我的话。
“阮欢,我今天非跟你把话说死了不可!”他怒气冲冲道,“你给我打马虎眼也好,绕圈子也好。你愿意见林献寒也好,你不愿意见林献寒也好。你后日都得给我去见他!”
说完这句他就走了。
这一回是真的走了。
他在这里一声不响看我吃了一个时辰的蛋黄酥,自己一口也没有沾。这对于一个小时候老是抢我蛋黄酥的人来说,肯定甚是不容易。好在,如今他终于解脱着走了。
我叹口气,起身走到窗口。
暮春时节,百花在庭院里落了一地,各种各样的颜色都有,比起京城来,好看许多。
是的,历经千辛万苦,我终于在两个月前来到了南疆。
柳清,是我舅舅的儿子,他的爷爷就是我的外公,镇德侯柳源。
啊,不,如今应该叫镇德皇帝。
两个月前,我来到南疆,才发觉,事情比我的想象还要发展得快。
太傅登基的消息比我先行抵达南疆。外公得悉,当即宣布脱蕃自立,在南疆称帝。
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不理解。
不过,那一日在京郊的山顶,阮双和太傅的对话,却让我能够理解了。
外公,肯定知道太傅是慕容氏之后,肯定有他是慕容氏之后确凿的证据。
他有着太傅的把柄,他自立为帝,太傅肯定仍旧忌惮着他。
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其实我还活着。
所以转眼之间,我就变成了一个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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