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的南岸,是我外公的势力。
太傅和外公,都没有诚心要打仗的意思。所以我顺江下去十几里后,便只见青山绿水,再无军营。
后来江面变得十分宽阔平坦,两岸都是商贾码头。
南疆盛产稻米和矿品,北方有丝绸与茶叶,所以来往十分热闹祥和。人们忙着自己的生意,一点也没有家国分裂的隐忧。
这和我在京城里看到的,是一样的。
就算我们争得头破血流,这些布衣百姓,没有人在乎,这天底下究竟是谁做皇帝。
我不想让人找到我们。
所以我先在泗水的北岸当掉我身上的玉佩,得了一笔不小的银两。然后我又重新回到南疆。
阮双一直半昏迷着,只要有些清醒过来便督促我自己回我外公那里去。
我不想理他,所以有一次他又这样说时,我就直接了当告诉他,我耳朵不好,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气得朝我翻白眼。
我带着他在江边的一个小镇里盘下一间屋子。
屋子不大,就里外两间。外间有灶头,里间是一张床。
打开里间的窗,就能看到外头的江水,奔腾肆意,川流不息,好像携带了所有的感情一样。
盘给我们的是个老头,就住在隔壁。
他说,这本是他小儿子住的地方。但是他小儿子在南疆服侍一位先生起居,结果那位先生教了他不少东西,他竟然因此服侍出一些心得,十分受用,远近小有名气的样子,甚至京城也有人来请他做事,开价不菲。因此小儿子就去京城闯荡了。
这房子便自然而然地空下来。
我很想纠正他,南疆已经自立为国了,他所说的京城,已经再也不是南疆的京城了。
不过我没有纠正他。
我想,他们其实是不关心的。
当晚安顿好阮双后,我觉得肚子饿了。
于是我跑出去,想买些吃的。
夜深了,晚市早就关了。家家户户门口上都亮着灯笼,在夜雾里透出橘红色的光芒。
我揉了揉空荡荡的肚皮,朝着灯笼光咽口唾沫,悻悻折回。
折回的时候我路过隔壁那老头的屋子。
里头亮着支蜡烛,他似乎还没有睡的样子。
我想了想,走上前去敲门。
老头开门,问道:“是房子有什么问题吗?”
我摇头,直截了当道:“我想吃东西。”
他拿了些生米和地瓜给我。
我没有接。“我不会做饭。”
他看了看我,又进屋去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