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收了钱的缘故,他用两只看上去做工很精巧的碗给我们盛饭。
“这是我小儿子服侍的那位先生送给我们的。我平时都舍不得用的。”他十分热情地介绍。
我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开始埋头吃饭。
“公子,”他在我身后看着阮双,道,“镇东的李郎中医术很不错的,我小儿子以前服侍的那位先生也夸他好。”
我搁下碗,也看阮双。
他睡得十分深重,就和这茫茫夜色一般。
“那位先生经手一些药材生意,也是半个内行人。而且那位先生很少夸人的!”老头还在絮絮叨叨地说。
我想,阮双的确需要请个大夫。
否则我老是要不甘心地咽唾沫,十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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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去镇东请李郎中。
有了钱什么事都好办,李郎中看着我搁在桌子上的银两,立马背起药箱跟我回家。
我掀帘进里屋的时候,看到阮双正半坐床头,手里捧着昨日老头给我盛饭的精巧的碗,一个人在满屋和煦阳光里发怵。
“你醒了?”我惊喜道,随即回头指了指李郎中,“我给你请了个大夫。”
他回过神来,却问我道:“这个碗是从哪里来的?”
“是隔壁给我们做饭的老头的。他说是人家送他的。”我道,然后我又想了想,补上一句:“你若想吃什么,就吩咐他给你做。”
他没有再吭声,只是将碗默默放在床头,然后伸出手腕来,让李郎中把脉。
李郎中是个十分高深的郎中。他看完之后叽里呱啦朝我说了一通。
我一句也没有听懂。
以前宫里头的太监给我讲医理,我明明就是一点就通的。
难道是我被人压过之后,脑子就变笨了吗?
我甚是沮丧,只好问李郎中:“那他到底要紧吗?”
“好好调养,过个十日半旬,这位公子便能大好了。”
听说他能好,我又高兴起来。
“不过……”他吞吞吐吐又道。
“不过什么?”
他沉吟半日,朝我诡异笑了笑,指着阮双道:“不过……这位公子如今‘操劳’不得……您还是忍忍吧……”
说完他开了个药方,嘱咐按时调养,便走了。
我甚是后悔请了他。
因为如此一来,我便要不甘心地咽十日半旬的唾沫了。
想到此处,我自然又不甘心地咽下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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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莺飞草长,我眼见着窗外江畔的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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