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
开始只是一星荧光,没由头得生了火热。然后,火热燃烧起来,如星火燎原,随着春风吹遍我的全身,将我彻头彻尾吞噬在熊熊火焰之中。
我觉得我快要在烈火里融化了。
我迷迷糊糊地想,融化了也好。那样,我就可以将自己的每一滴血都渗进他的肌肤里,纵使烧成灰烬也再也无法将我与他分割。
想得放肆的时候,外头有人敲门。
他停手。
我赶紧在他身上扭了扭腰:"别停。"
他没有理我,皱眉听外头的敲门声,心不在焉的神色。
燎原大火瞬间被扑灭了。我很不甘心。
敲门声还是锲而不舍。
我叹口气,心里头将敲门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顺便连同他妻儿一同问候一遍,不情不愿地立起身,略整衣衫前去开门。
门大开的一瞬,外头白色的衣角随风飘起,半遮半掩衣衫后头那一张儒雅万分的面孔。
我愣了一愣。
我认得他。
他就是今晨阮双要求见的那个聋子。
他看到我,也是愣了一愣。
不过他迅速恢复了神色,朝我微微欠身。
然后,他开口,柔声问道:"请问阁下,阮双可在?"
他说这一通话时,我又在腹中将他的祖宗十八代连同妻儿一起问候了一遍。
问候完毕的时候,他刚好说完,一个平礼行得不卑不亢恰到好处。
我并不还礼,也不回答他,只是朝他眼白翻起。
他立在原地,静静等着我的回答,看上去异常彬彬有礼。
正如今日早晨阮双缄默而有涵养地等着他一样。
可今天早晨阮双大病初愈诚恳地弹了这么好的琴,他却对阮双装了半天的聋子。
此人当真是十分可恶。
所以我拿鼻孔对住他,重重哼了一口气。
然后我十分镇定地转身,伸手关门。
礼尚往来,他既然能装聋子,我当然能装哑巴。
关门的一瞬间,我觉得门卡了一下。
我回头。
他立在我身后,有些犹豫地看着我。
“公子贵姓?”
我不理他。
“请问,”他又问,“公子可是姓柳?”
我的母族是姓柳的。
我心里怔了一怔,不过我很镇定地没有表现出来。
我要在气势上压倒他,替阮双出一口气。
于是我继续装哑巴,加大力气关门。
他在我身后继续迟疑问:“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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