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步我发觉他并没有起身。
于是我回头皱眉看着他。
“你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咬牙也站起身来,道:“儿子都长这么大了,我自然是老了,刚才一活动,筋骨便不大好了。”
我瞥他一眼。
他再次笑道:“你不是自己先前说你不是小孩子吗?”
我只好干瞪着他。
他走上来,想摸我的头发。
我觉得他的举动过分亲昵,不由皱眉躲开。
他一愣,手停留在半空中,微微颤抖。
我也不看他,回头往前看。
前面的桐树下,有一辆马车。
我走到跟前。
马是好马,看到我们只是低低刨地,也不出声。
“你到里面去。”郑子佩跟在我身后道,“我来赶马车。”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秋风吹起,梧叶纷纷而落,静静飘他满头。
夜色朦胧,他的神色也如夜色一般,几分朦胧更添几分落寞。
我叹了一口气,转身伸手,轻轻掸去他肩上落叶些许。
“谢谢你。”我道。
他的人晃了一晃。
“这是为人父应该的。”过了一会儿他站稳回我,声音有些嘶哑,“再说,你从小到大我从未尽责管教,失察甚过。”
〃你是说我没有被教育好吗?〃我有些不悦。
他莞尔一笑。
“你这样……也很好。”他喘了一口气。
然后他侧头看了看,朝我做了个让我快上马车的手势。
我也知事不宜迟,自己又不会驾驭马车,便依他所言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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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越京城,天色逐渐亮起。
一路上时不时有人盘查,郑子佩便给他们看了什么东西,他们便将我们放行。
我想,应当是阮双偷出来的那块行走令牌。
我又觉得太傅在此事上百密一疏。
令牌失踪,已经是多日前的事情。太傅明明知道它和阮双与我脱不了干系,为何不更换所有的令牌呢。
然后,我便想到了阮双。
或许,他并不是阮双。
不管他是谁,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车轮轱辘,突然让我产生一个很不好的想法。
他不在这里。
难道说,他并不想和我一起走,他只是……他只是……尽他所能,让郑子佩来救走我吗?
想到这里我慌乱不已,赶紧趴到车前唤道:“郑子佩!”
他低低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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