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做人如玉,美好几年,同常人而老。次等味酸,做人如瓷,形容不衰,却一碰就碎。上等无味,浓香,做人如水,厚载薄发,形容亦不衰,但所有做人皆缩寿而寸,三十而亡。
??题记
夜夜也没有夜的这么静,云破月初,花落虫鸣。
明明是下贱的身子,却生了副好皮囊,注定了承受太多不该承受的东西。
母亲是狱里的死囚,父亲不详。小小的赤。裸的身体,被关在小小的铁笼里睁着惊惶的眼看这世间,听淫秽的狎戏,身边都是同样年纪的男童,亦同样光着身子任人亵玩。
这一年,他五岁,没有名字,没有未来。
突然,铁笼子一抖,自己被一支细长莹白的手掐着后颈拎出来,那拇指上的翠玉扳指硌得他生疼。
脚上的铁链叮当作响,沉重而冰冷,他重心一歪,砸在那人脚边,金玉底的绣锦靴,他从未见过,上面的金线好漂亮,可他顾不得看,急急忙忙缩成一团,等着鞭子或是什么落下,半晌,瑟瑟发抖的身体等来的却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修长凉薄的指尖勾住他的下巴,迫缩成一团的他微微抬头。
那是个约莫束发的少年,长眉柳目,顾盼间无限清俊风流。小小的眼睛怔住,直到那人两片水红的薄唇轻启。
“唔,样儿不错,抱回去好生养着。”有人从那少年手里接过他,裹进轻软的纱衣,一缕香风,他扇面儿样的睫宇便在眼前远去。
从娈童市场回来后,他便被带到个敞亮的屋子住下,高床软枕,吃最好的东西,穿最柔软的衣裳,用最华贵的东西,一切一切,都与以往大相径庭。
那些人却从来不让他吃饱,一日两餐,却比起从前的两三天都没有东西吃的日子,现在的生活,他很满足。
这一屋子都是面无表情的侍人,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他被当宝贝一样的护着,那些人甚至请了先生教他读书,教他弹琴,满心都是充满恐惧的欢喜,害怕终有一日会失去,打回原形。于是他顺从,永远乖巧听话,在这毫无人气儿的园儿里小心翼翼的活着。
就这么冷冷清清地活着,最偶尔是教书的先生和他说几句话。
“你若没有名字,便是永远这么被人当玩意儿样的养着。”先生说,眼里闪过同情与不屑。
他不懂,这么好好地待着,有吃有喝不被人欺负有什么不对,他贪这一点儿安逸,再不想回到那暗无天日的地方。
他说:“先生,你可给我起个名字?”小小的眼睛满载着期待一眨不眨望过去,熠熠如两颗璀璨的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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