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无语,什么都付与那月亮挂在天上呢,现它于世间,却又藏它于玄妙。什么都是无痕的,却又深刻而隽永。身后的怀抱单薄却温暖,乍隐乍现若即若离的酒气惹人心神荡漾。
哥哥,墨宇么,心里像放了颗酒渍的梅子,又酸又涩,偏偏又涩中带着那么一点儿清甜,被酒香熏染的回味悠长。
心在千回百转中,那夜就像个梦,珍重着铭记却又不太敢记起,怕想着想着它淡了,不真了,不舍得忘记,怕忘着忘着它涣灭了,定然直教人悔青肝肠,寸寸断裂。
而事实上,这个怕惹而又怕惊扰的梦,就真的无人来触碰它。
那夜一过,第二天晨起墨车从床上坐起,一切一切丝毫未变。墨宇依然冷着,淡着,像是那夜被抽出了跳过,再无人提及,也无法提及。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声哥哥,也再未出口。
日子久了,连墨车自己都觉得那是个梦,只是个梦,梦里月光旖旎,温声缱绻,回到现实里,才发现那是两回事儿,是天与地的距离。
想嗫嚅着去问,他冷淡的目色却像一堵墙,好容易有了机会,却生生叫这梦幻灭。
这日里园中落了只鸽子,墨车启了窗户看见,便新奇地开了门挨过去,回头正想找婢女要些秕谷去喂,那鸽子却扑棱棱撞进屋子里,打翻了两只茶碗儿,一只耳瓶。
还没伸手去捉,那鸽子却扑棱一下扇灭了烛火,直冲过来撞在身上,墨车一个趔趄坐在地上,那鸽子还在怀里扑腾。月光半明,映着那一张脸闪着兴奋的光。
突然就有人伸手捉了那鸽子去,翅膀一抖便飞的无影无踪。仰起脸,墨宇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清冷的脸色映着月光叫人动容。
“还不起来。”墨宇抿着唇,看墨车坐在地上委委屈屈地看他,恍惚里突然觉得这情景似曾相识。
伸出手去触碰,不期然看到他眼里一丝迷惘。果然不是真的,他那一丝迷惘突然就破了这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养着这个孩子,日子久了,竟然连自己都分不清。
“你和他真像。”墨宇伸手去勾墨车下颌,在他迷惘地闪躲里强硬地迫他抬起脸来。
一样的眉眼,一样的朱砂痣,和自己相似,更和那人相似。
记忆就这么不受控制的开始回溯,清冷的面色染上一层悲惘,伸手将墨车扯起来,点上一盏孤灯。
墨玄,前任的御史大人,人说那般的君子如玉,那般的才情纵横,可惜了,保不住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一个家。
墨车本是他一母胞弟,那时候他还亲昵地抱过那小包子一样的婴儿,然后心念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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