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都会消失,抓也抓不住,放又放不开。
然后这梦境还是开始碎裂,他甚至感到疼痛和刺骨的冰冷。那缕念似乎又回到了身体里,四周无边无际的黑暗起来。
长久的黑暗。
忽的心头儿上一阵闷痛,墨车不妨,张口沁出一口鲜血。眼里升上厚重的雾气,一切都朦胧起来。
有微弱的烛火透过眼帘,照的心底通透温暖。墨车缓缓睁开眼睛,朦胧中映入眼帘的是雕花的红木床,雪白的罗帐滑落下去,宛如天水跌落。
“醒了。”恍惚间觉得有冰凉的指将他的手狠狠攥住,有人用绸巾细致的抹去他嘴角的血。他拼命地看,那人却始终晕在一圈光华里看不清楚。
“你是谁?”墨车拼命地开口,但喉咙灼烧般的疼痛刺得他声音沙哑。有人盖了温热的毛巾在他眼上,跟着嘴边滑进甘甜柔和的水,一瞬间,所有感觉都回来了。
“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么?”有人将手覆在他眼上的毛巾上,轻柔的按摩揉捏。
我是谁?他这才静下心想了想,一把抓住那人的手。
“我是谁?”声音恐惧而惊惶,微微有些颤抖。
“呵。”那人笑笑:“你名墨车,我名墨宇,我长你两岁,是同胞的兄弟。”他说着,兄弟二字故意托的很长,反手抓住他的手,放在手心反复摩挲。那指尖有些冰凉,触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残余的触觉久久不散。
“你,病了。”墨宇指指自己的脑袋,微笑着和他说话。
“不过大夫说会好的。”墨车想抽出手,却被他紧紧攥进手心里不放,随后那人顿了顿,语气耐心而温柔。说着又伸手试他眼上毛巾的温度,感觉凉了,方才揭下来。
视野一下明亮起来,墨车适应了一下,缓缓睁大眼睛。床头坐了个白衣束发的公子,逆着光冲他勾首一笑,那笑里还有些似曾相识。
“我……”墨车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又被墨宇按在床上。
“好生躺着,你身子虚。”那公子语气温柔,眼里却闪过一丝不容反驳的光。
被按着躺倒,墨宇随即俯下身,微凉的唇覆在颇有些热度的额头上,墨车浑身一颤,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不舒服得紧么?”墨宇见他如此,语气里有掩不住的担忧,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不动。
“没。”墨车摇摇头,将脸侧过一旁,这太近的距离太叫人惊慌。
“呵,大夫说了,少则一月,多则半年,不用太过担心。”墨宇起身,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掰过墨车的脸来盯住的眸子不放,那眼里总有些莫名的东西逼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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