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只是把怀中的人揽得更紧了,墨车也不再动,只是任他这样抱着。
良久,钱荣才轻轻吐气。
“小车,叫我子生吧。”语气像是恳求,却带几分坚决的笃定。
心头有什么豁的碎了,盈盈一地,像草芽破土而出。自墨车苏醒那刻起,便从不认为自己的过去会和这里重合,会和面前这个名叫子生的人重合。他怨恨,甚至挣扎,可回忆却似一条无尾的鱼般难以捉摸。那么既然如此,前事如此难掬,我承你如此鲜活却无孔不入的情,便伴你等到那些回忆全部回来吧。
那个叫他子生的人,现在是我。
“子生。”春风般的轻声呢喃,墨车靠在钱荣肩头,似是寻到了一方净土。
***
黑甜里全无防备,翻了个身,蹭个更加舒服位置睡下,蓦地感到不对,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钱荣温润的唇便立即凑上来啄了啄他的眼角,他侧倚在床头,将墨车半拥在臂弯里,墨车不自觉地缩了一下,却被他紧揽住不愿放手。
“都这个时辰了,你也真是能睡。”钱荣扬了扬下巴,消瘦苍白的手指轻点墨车鼻尖。忽的一阵电流打过全身,这个动作,似曾相识。墨车正要看向他的眼神怔住,眉梢是毫不掩饰的疑惑与慌乱。
“好了,叫朱儿布菜,你好生吃了再服药,要沐浴的话,叫人把水烧热一点,门窗都关紧了。”钱荣看着墨车的躲避与慌乱,眉峰微蹙,放开揽着他的手臂坐起来。
“真的?”墨车刚从失神中回来,一把抓住钱荣衣摆,眼里尽是明亮的光彩,那微微上挑的眉梢眼角,此时一派灵气生动。
“真的可以洗?唔……”话音未落,被钱荣俯下身来在唇上重咬一记,疼的叫人频频吸气。
“真的。”钱荣灼灼的目光紧锁住他,披衣下床,“记得好生吃药,我晚上再来。”
吃饭时破天荒回了碗饭,朱儿瞅着墨车微微笑,下午就在屋子里点起来无烟的小炉子,门窗都拿布料堵的严严实实。
墨车失笑,这莫不是沐浴,简直像是女人家坐月子。
华灯初上,墨车叫朱儿调亮了烛火,坐在冒着热气的浴桶里,氤氲弥暖,墨车舒服的微微眯起双眼。
“公子可还要再添些热水?”朱儿的小脑袋从屏风后探出来。
“嗯。”墨车从喉咙里咕噜一声,仿佛一只慵懒的猫,莹白的肌肤在水气里浅浅熏红。
热水添上,墨车转过身,纤细的手臂支在筒侧,长睫微垂。身后一双手覆上额头,随后打散了一头乌发,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墨车闭上眼睛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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