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墨车。东院儿里人人喜气洋洋,上墨楼里还是安静的一如既往,朱儿把用小手绢儿包好的红鸡蛋拿出来搁在墨车面前。
“喏,公子吃个吧,沾沾喜气兴许病就好了,夫人给老爷新添了龙凤胎,东院儿这会子闹着呢,我好容易要了这个来。”朱儿眼里也沾了喜气,拿了个红鸡蛋敲碎了剥壳。
“呵呵,我不吃,你吃了吧,今儿个没什么胃口。”,墨车坐在桌边,倒了茶轻啜着,长睫低垂,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他该为钱荣高兴,于是他笑,仿佛笑是由人支配的多简单的事儿,细长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统一的节奏,没有悲喜。
钱荣连续几天没在上墨小筑出现过,墨车反而愈发的安逸自在,只是晚上翻身蹭掉了被子没人给抓着盖上,不大不小又得了场风寒,喝了几日的祛风茶,倒也好的七七八八。反倒是朱儿,看着这几日冷冷清清的小屋和窝在榻上涕泗横流的主子,心下好几分的不快。
这日墨车在案前支着脑袋想方儿送个什么给钱荣贺璋瓦双得之喜,钱荣好似什么都不缺,这倒弄的他好生烦恼,思虑间托腮沉思,却听得外面几声号子,敲敲打打,吵吵嚷嚷。启了窗子往外探头,却是几个大汉扛着铁锹小锄样儿的在墙下挖掘不停,于是忙差了朱儿出去看。朱儿回来时脸色倒好了大半,故作神秘的小模样惹人发笑。
“好朱儿,那外面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墨车看她一脸高深,分明是诱自己去问,便开了口。
“公子可还记得你说要再墙根挖个池子养红鱼的事儿?他们是老爷差人来的,叫在墙下挖个鱼池,再弄个小亭子赏鱼!”朱儿一口气说完,面儿上笑意盈盈。
“哦。”墨车只应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水似的眸子平静如初,泛不起一点儿波光。朱儿看他模样,有些气馁,但也不好多说。她自不知道墨车此时满脑子都是纠结的线团儿,只当他还是那淡薄的脾性。
四月十四,钱荣十来天没来看过墨车,小池和茅草亭子已经弄好,池子大概有及肩的高度,池底垫了两尺厚的淤泥,小池的一角新种了几棵红莲,是墨车一时心血来潮要来的。池里放了十来条手掌长的红鲤。蔷薇渐衰,红药却开的烂漫,墨车每天赏花喂鱼,时不时与朱儿逗趣儿聊天,日子过得轻巧,精神倒比以往都好。
这天墨车掂了壶刚启的新酒坐在池边,有一把没一把地往池子里投食儿,瞅了瞅天色竟突然暗下来,倾盆的雨泻下来,要洗尽什么一样的疯狂狠戾。
墨车坐在茅草亭子下面等朱儿打伞过来,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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