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入戏;似小孩子扮家家酒;又像戏台上串场的嘉宾,以为自己进入了;玩一会儿;解一解苦楚;过一过瘾,谁知他这个陪戏的却是主角次次入戏;可笑至极。
游戏结束;幕布拉上;似烟花散场。缠绵自是缠绵;只是出了来;你们一个个都潇洒的走了;陪玩的却早已支离破碎。
四十四,
墨车伏在则恬肩上,好容易出了宫门,进了王府就倒头睡的像个孩子。
则恬坐在窗前,想伸手拂去墨车鬓前的乱发,墨车猝然睁眼,令则恬伸出的手讪讪回收,仿佛怕唐突了佳人。
“王爷。”墨车起身行礼,颊上还有酒后淡淡的水红,明眸皓齿芙蓉面,风过留香。
“你…”则恬开口,却又顿住,他扶住墨车身形,却不敢亲近。“你叫什么名字,我知你不是墨车。”
墨车一怔,不是墨车?那他又是谁?谁来告诉他,谁又能告诉他,去掉了墨车这层桎梏,他又在哪里立足?
“我会好好对你。”常年行于军中,则恬并不会什么甜言蜜语,一句话,简单的不能再简单。
墨车笑笑,不答,自是安静看着眼前王爷的不知所措。
默默上前,将则恬揽进怀里,真实的,温暖的,不只是一个易碎的梦。
夜,墨车着了白衣,轻纱袅袅,在芭蕉丛里抚一曲长相思。琴音渺渺,似载了并不满溢的情谊在瓶中,摇摇晃晃,溅起轻灵的水花。
则恬看着听着,流萤围绕中,那姿影如鬼魅般清雅,芭蕉阔绿的叶片悄然展开,指尖流失的音符竟如淫雨霏霏,无遮无拦的钻入骨子里去。墨车无言的遥望过来,微微吊起的眼角正是黑白分明,晕着月亮的光华和层层水汽,叫人心疼不已。从没见过如此般美丽,却怎的在心底升上一股不详。
曲终,人散。墨车抱琴背离转入芭蕉,一闪而逝的白衣如电乍灭。则恬呆呆的看着,呆呆的任凭他走,始终确信不了手中的一切。
长相思,长相思兮长相忆。谁为你谱这曲长相思,谁为你成就了这首长相思。那日劫火中飞檐,你赤足抚琴,月下如若飞升,第一眼惊作了天人,哪怕是今天,仍旧叫我不敢不愿也不能靠近,只是哪怕如此,亦要看着你守着你爱着你,捧着你灿若星辰。
第四十三章
永殷十年,宫内大火,帝永殷崩,先皇永殷膝下无子,得遗诏禅位于永安王则恬,史称永安元年。
帝都外十里有山,高耸入云,灵气缭绕,新皇登基当日,祭天大典于山顶举行。
祭典当日,皇帝御辇之上,斜倚着一个束发的少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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