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很直接或者可以说很坦率,就是想要从自己身上找乐子,不作任何的矫饰。时间长了就能感觉出来他似乎还有些讨好自己的意思。他给自己的拥抱其实很温暖,他的抚摸使自己很舒服,他的擦入给自己带来的欢愉多过痛苦,而自己的屈辱感就这么日渐淡薄了,就仿佛躺在一个男人怀里扭动喊叫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虽然慢慢地多少了解了齐逢润的脾性,杜雨时还是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自己的身体,日复一日地乐此不疲?但是杜雨时绝不会把这些鸡毛蒜皮的疑问讲出来,这种关系完全在自己的掌控之外,只能随他去。
相反地,杜雨时尽可能地避免跟齐逢润讲任何话。一开始是因为对齐逢润的愤恨,他不想跟这么一个侮辱自己的人说话。后来,他发现自己心底有一种眷恋依赖在慢慢形成,慢慢加深。这本来就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而他更加害怕被齐逢润知道自己心里的这种感觉。于是他竭尽所能地掩饰着自己。
齐逢润也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杜雨时这般执着,往往欢好过后仍不满足,还要耍赖把杜雨时留下来吃饭过夜。杜雨时想着他家里还有众多女眷,自己怎么能不伦不类地留宿在齐家?可是实在拗不过他时,也只能偶尔留下来。
齐家上下俱是锦衣玉食惯了的,晚饭自然很讲究菜色。杜雨时却总是吃几口白饭便放筷子,给他夹菜他也不吃。齐逢润初时不明所以,细细观察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第 36 章
端午前后齐逢润大概忙得很,许久没顾得上折腾杜雨时。待过完了端午,天气已带了些暑热,一日午后齐家又有人来请。黄老头看到毒日当空,唯恐路上闷坏了杜雨时,就只拿出一件薄绸衫与他换上,又千百遍地嘱咐过齐家来的那些人,才依依不舍地放杜雨时去了。
杜雨时下轿时吹着一阵凉风,就猜着这是在西院的荷塘边上。玉髓过来引他进了旁边的水阁,也没带上门,就离开了。那水阁四面有窗,此时窗子也全都开着,凉爽得很。这水阁杜雨时之前来过一次,知道进屋有桌椅,左手有搁满了玩器的架子,桌后转过屏风是床,床边的高几上有花瓶和盆栽,但不知道齐逢润此时在什么地方,就迟疑地站在门口。(需要解释吗?杜雨时记这些摆设,是担心不留神砸了主人家的东西)
不过片刻就听到屋里一个声音说:“雨时你来了?能自己进来么?”那声音懒洋洋的,正是齐逢润,显是正躺在床上。
杜雨时也不答话,只慢慢地走了进去。刚走到床边,就被一只胳膊扯进床里,接着那双手就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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