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你跟我一块儿难道就真没有欢喜的时候吗?”
杜雨时却想起近来与他同床时往往快赶如朝,登时满脸都热了起来。近日齐逢润不找自己,自己独自一人真有些孤戚,可这些话断然说不出口。并不为怕齐逢润嘲笑,而是觉得这样不争气的心思实在对不起过世的父母。就算不论父母,上还有皇天,下还有后土,教自己如果立于天地之间?就算连这些全都抛到脑后,齐逢润对自己不过是一时新鲜的玩弄而已,用不了多久没意思了自然丢开手,到时候自己又该如何自处?这些念头只转得一转,就全部被杜雨时压了下去,当下仍是垂头不语。
齐逢润总没明白他是有意不肯多讲话,却早就习惯他的寡言罕语,也多少了解了他的脾性,此时见他并没有决然地说出一句“不喜欢”,倒松了口气。
正好此时外面有人来说:“晚饭摆好了。”齐逢润也就不再多话,不耐烦整理那些小件的里衣,拣出杜雨时的外袍与他披上,又随手拿根带子与他束起头发,就抱起他往外面走。
杜雨时急了说:“穿这样怎么能出去?”
齐逢润说:“穿穿脱脱的你也不嫌麻烦,白天还说热了,这样不凉快些?”
家人很省事,就将饭菜摆在水阁外的凉亭里。齐逢润抱着杜雨时直走到桌边坐下。
杜雨时衣衫不整坐在他腿上,浑身边扭,连连推他。
齐逢润抱紧了他不放,说:“大晚上的,没人来看你,用不着扭扭捏捏了吧?”
杜雨时哪里肯依,使劲掰他胳膊。
齐逢润咬着他的耳朵说:“这亭子四周都挂了纱帐的,跟在屋里没什么两样。”
杜雨时说:“这样的鬼话也想叫我相信?”
齐逢润笑说:“骗你做什么!我家里就这么一个水塘子,夏天晚上乘凉就这地方最凉快,偏偏蚊子多,不挂上纱帐谁晚上敢在这里待?”说着抓住杜雨时的手往后伸出去,果然有层纱帐隔着。
杜雨时迟疑一下,就不再挣扎。齐逢润拿过一碗饭并筷子递在他手里,他就接过慢慢吃起来。齐逢润夹菜到他碗里,他还是不肯吃,只从碗口边上扒白饭。
齐逢润拿他没办法,也懒得再解释,命他:“张嘴。”
杜雨时在他面前顺从惯了,依言张嘴,竟马上就有菜直接塞进来,尝尝味道,是一块炖豆腐。勉强吃下去,才发现其实清淡得厉害,连盐都没搁多少,只有一点点虾仁提味。接着又有菜喂过来,乖乖张嘴吃了,是一片炒冬笋。这才回味过来,原来齐逢润已经发现自己吃不得味道重的菜,今日这一桌菜只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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