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什么大事的。”
杜雨时却知道老仆的性格,最最恪尽职守的一个人,从小照顾着自己,把自己看得比他本人的性命还要紧要,如果不是病得撑不住了,决不可能这个时辰还躺在床上的。心里着急,却一点劲儿也使不上,只能唤着身边的玉髓赶紧进城去请大夫。黄老头看他那样着急,也是心疼不过,可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玉髓是个绝顶伶俐的,进了城自然不会直奔医馆,而是跑去自家铺子里寻孙先生,问明了齐逢润的去处,赶着通风报信去了。
齐逢润不料会有这样一件事情,不过他遇事见机极快,马上就派人去请大夫,又带上几个人一同出城去杜家。一进黄老头的那间屋子,就看见那老头咬牙忍痛没声没息地躺在那里,杜雨时坐在床边满面凄惶。
杜雨时瞧不见黄老头的样子,心中慌乱,其实并没等多久,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进来,倒吓了一跳,不知是些什么人。幸得听到了齐逢润的声音说:“雨时你过来,我已请了大夫,让大夫去瞧瞧吧。”
杜雨时奇道:“我只让玉髓去请大夫,你怎么会来了?”
齐逢润说:“这里有事怎么可能不让我知道?还是先看看病情如何吧。”
这次请的还是上次来过的柳大夫,看这症候并不繁难,病人正痛得厉害,立时取出银针为病人施针,又命人煎来舒缓宁神的汤药,足足忙活了快有一个时辰才算妥帖。杜雨时问起,原来是深度风湿,长年累月没有保养,以至于一病不起。急切之间并没有什么见效的法子,须得定期针灸同时外敷草药并按摩,最忌再受劳累。杜雨时才知自己身边的老仆原来身体状况糟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却一直懵懵懂懂地一无所知,愧疚之极。大夫说一句,他便点头答应一声,除此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齐逢润先送了柳大夫出门,回来对他说:“这荒郊野外的地方请医问药本来就不方便,如今只剩了你一个,如何照顾得了老人家。我原本就希望你能搬来与我同住,上月在西院里收拾下几间屋子。不如今日就带着老人家一同搬过去吧。至少我那里人手充裕,不愁不能好好照顾病人。”
杜雨时并不是个没主意的人,这当口猛地里听到齐逢润旧事重提,却一时方寸尽失。齐逢润的心思其实并不难懂,不过看上了一件玩具,时不时地玩弄仍是不足,还要弄来放到身边才能满足,可自己怎么能平白把自己放到那么一个窘境里去?偏偏自己一个瞎子,离了别人的照看连一顿饱饭都对付不了,现下老仆重病,自己更谈不上去照顾他。
他呆呆地楞在当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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