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髓服侍他吃饭沐浴,一切停当之后,说:“我就睡在隔壁那一间,公子有什么事情尽管叫我。”
杜雨时突然离了二十多年来住惯的家,只觉前途一片迷茫,新屋子又不熟悉,惶惶然坐在那里。直过了一两个时辰,以为今晚等不到齐逢润回来,哪知道静夜里有一阵脚步声慢慢传来,接着门上一响,有人自顾自地推门进来,笑说:“是我回来晚了,怎么还不睡呢,等我么?”果然是齐逢润的声音。
第 59 章
近来齐逢润长赖在杜家,才知道杜雨时家常一直穿着孝服的,每想到他父亲新丧之际就被自己强迫,总有些歉疚。这时再看,杜雨时却已经换了一件崭新的水蓝长袍,乍看之下格外鲜嫩动人。杜雨时靠着床栏坐在床缘,明明应该听到自己进来,却不讲话,垂着头,有些无精打采。
齐逢润估摸着他心情好不了,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正想安慰他几句,他却突然抬起手在自己身上摸索起来,先是费劲地解下了腰带,接着解开衣结脱下了外袍,里面是件暗红绫的中衣,衬得那一张白皙面庞精致异常。那中衣也慢慢地被脱掉,跟着是内衬的小衣。脱到无可再脱,杜雨时仰面躺了下去。
齐逢润近来顾惜他的身体,房中颇节制,今日他心情低落,齐逢润原本没想要碰他,只想着好好安下他的心。可是这时看到杜雨时的动作,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身下涌去。杜雨时极自爱,耻于在他面前做出那些摸摸索索的狼狈动作,从来没有主动地宽衣解带过。今日却乖顺得反常,脱完了衣服,就敞开着身子躺在床上,膝头微微曲起,双腿张开,两只手平放在身侧没遮没掩的,全身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光洁的前胸,艳丽的汝晕,还有腿间暗黑的毛丛都看得齐逢润喉头干渴到发紧。
杜雨时的心态,他多少能明白。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己今日其实还是强迫了杜雨时。本来可以有很多法子可以照顾好那个病人,自己却逼着他来了自己家里,过起寄人篱下的生活,而且自己还一直占着他的身体。杜雨时也是个男人,可惜到如今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已经被自己摧折得七零八落。他又是个绝顶聪明人,此刻无可奈何只能放弃自尊做出这样完全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