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伤,自从被绿烟带回来,就躺在床上没动过,这时知道杜雨时原来是个盲人,绿烟也吃惊之极。只是当下墨蝉那尖尖的指甲刺得绿烟脸上生疼,不知出血了没有,平素最爱惜容貌,这时也只能勉强忍着。墨蝉嘴上说得悲苦,绿烟却知道,正月里生意最是清淡不过,她心疼着开了院子却没钱进帐烦躁而已。哄是哄不过来的,索性以手覆面,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说:“墨蝉姐姐,咱们都是苦命人,要是没有你收留庇护,我连个栖身之所都找不到,可是我就是不长进,老是让你生气,我好没用。”她易喜易怒,想笑就笑,想哭立时就哭得泪流满面。墨蝉年近三十的人了,最引以为傲的一张脸蛋早就不再鲜嫩,心里压下的苦楚比绿烟不知多了多少,这时触景伤情,一矮身坐在桌边的凳子上,也是呜呜咽咽地哭个不住。
杜雨时听到墨蝉的那些犀利言辞,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靠在床上如坐针毡,最后两个女子竟然抱头痛哭起来,唠唠叨叨地讲不完的全是些莫名其妙的琐碎事情,真是啼笑皆非。墨蝉哭了一阵骂了一阵,也没有别的言语,自己起身走了。杜雨时还是很不好意思,对绿烟说:“连日里让姑娘受累,今日又让姑娘为难了……”
绿烟却噗嗤一笑,坐到他身边说:“理她呢!她就是这副德行。实话告诉你吧,墨蝉最喜欢像你这样斯斯文文干干净净的男人。真换个邋遢鬼来试试,她早拿笤帚打出去了。”
这话本来有几分尴尬,杜雨时想起适才墨蝉张口就骂自己瞎子,忖度着绿烟大概是在为她打圆场,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绿烟接着说:“刚才她说了那么些有的没的,你大概也能明白了吧,我不是什么大家小姐,只是个烟花女子,你在这里养病,其实是睡在勾栏院里,你现在知道了,大概会瞧不起我吧。”
杜雨时倒不知道她这些曲曲折折的女孩儿心事,连忙说:“其实墨蝉姑娘说得没错,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不然也不会流落街头无家可归了,难得的是姑娘不嫌弃我,一直照顾着我。”
绿烟轻飘飘地一笑,说:“你就好生在这里住着,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不用在意我。缘份这东西,能有就是有了,不能有就没有了,我都看得很明白。”
有那么一刻,杜雨时不知道她这话是指什么,再细细一想,又似有些痴了。
绿烟讲得不错,墨蝉并没有苛扣什么,之后饮食都按两人的送来,还时不时吩咐做些滋补的东西给杜雨时吃。
第 97 章
从此杜雨时虽然起不来床,却再也不好意思让绿烟喂食,手指又酸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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