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实在是齐逢润在扬州奔走得多了,总有记得不齐全的地方,待到走到牡丹园门口,看到那招牌上绘的鲜艳刺眼的硕大牡丹,才想起自己曾来过这里。当时因为这里的大老板是个女人,讲话又凶狠得紧,齐逢润心中不喜,略略询问得几句就自走了。此次再过来,看到那俗不可耐的店面,还是觉得离奇,怎么都不能想象杜雨时会在这么个店里供职。
齐逢润对那老板没太多其它印象,那老板却清楚记得齐逢润。这牡丹园自然就是墨蝉与杜雨时合开的铺子了。
却说墨蝉自从收留了杜雨时,总以为他是在躲债,否则平日里不会总是神神叨叨藏头露尾。墨蝉留了这个心眼,也就尽量帮着杜雨时掩饰行踪,毕竟债主找上门来,损失最大的就是她自己。齐逢润人高马大,眼露精光,张口就问有没有见过一个二十七八岁的清秀眼盲男子,墨蝉一听,这不是在找杜雨时又是在找谁,作出一副凶巴巴地样子就把齐逢润给赶了出去。哪知道这人耐性得很,过了大半月,又转到自己这里来,墨蝉就直觉不大妙。
齐逢润的唯一线索就是这牡丹园,再次上门,措辞就委婉了好多。墨蝉听了,白眼一翻,说:“大清早的,来我店里找个瞎子,也不嫌晦气。你睁大眼睛瞧瞧,我这店里,哪个像瞎子?”
第 135 章
齐逢润非常腻味没事凶巴巴的女人,而墨蝉更是个中翘楚,不消听她说话,只看看她那蛮横无理的表情,心里就泛堵。可惜再不乐意也要装殷勤,陪着笑脸说:“姑娘莫要为难我。我要找的是从小相识的挚友,他父母早已亡故,别无亲人,独自一个走失多时,我日夜悬心,没处寻他。找了两年多,才隐约听人说起,在这铺子里见过他。烦请姑娘行个方便,让我们旧友能够重聚。”
墨蝉把手上的算盘往案上重重一拍,“哼”的一声,说:“你仔细看看姑奶奶这张脸,像是闲得无事说谎蒙人的人吗?说没有,就是没有!”一边对着店里的伙计指指点点,说,“他不信我讲的话,你们过来跟他说说,有没见过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瞎子?”
伙计们哪里敢过来,更不敢搭话,个个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忙不迭地避了开去,生怕倒霉被齐逢润揪住追问。
齐逢润四下张望,店里的气氛僵冷得很,伙计都闪了个干净,面前只剩下墨蝉那张挑衅的脸,似乎在说“你看,我没说错吧。”
齐逢润觉得自己气得快要吐血,却还是无可奈何,对墨蝉点点头,灰溜溜地走了。
六月末的天气,闷热难当,日头照在身上像火在烧。齐逢润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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