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拼了命的备战高考这两年半以来,施念深深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局限。局限,还是文斯斯说的词。被她借用来,一遍遍地否定自己。让她认清自己和郁谋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可以说她从来没有这样努力过。每天都学习到凌晨两点,睡四个半小时爬起来上学。有时候她边做题边哭,哭的时候恨的不行还拿自动笔尖戳自己的大腿,明明觉得自己还挺聪明,为什么这道题就是死活不会呢。她最终所能达到的高度,是普通人付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够脚能够到的,而郁谋所能达到的高度、已经达到的高度,远远超出了普通人努力的范畴。这让她望而却步。
而她又一遍遍地想到,当时郁谋因为她的缘故弃考一门,人生第一次没有拿第一。她甚至还猜,或许郁谋这高中三年有更好的机会,但他因为她的缘故选择留在一中。那么以后呢,如果他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以后说不定这样的事情还会更加频繁地发生。
对于在高处的人,选择往下走一步台阶,或是原地不动,是件再轻松不过的事。而对于她这样在后面追赶的人来说,往前迈一步缩短差距都是奇迹,都是前方的人的恩赐。可是她却并不开心。她希望他不要回头,大步往前走,他是要去摘星的人,不可以再次停住脚步。
施念边冲水边趋于平静,没什么想哭的冲动了,所有的眼泪好像换了一种流淌的方向,在向心的内侧流,而不是通过眼睛。她坚定地认为自己在做一件正确的事,虽然这样的“正确”在别人看来有点虚伪。
坐在饭桌上,池小萍一直看她,伸出手捋她的头发:“有点长了,热不热啊?吃完饭妈带你出去剪头发。”
施念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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