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钱了。我们不稀罕了。”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又有更多的水冒出来:“你替他还钱,你可以骂他。我什么都没做,好像没有资格指责他。可是我害怕了十年。从十岁,到二十岁,我不停地和自己说,你要低调,你要沉默,你要不自信,和施学进所有的性格所有的行为都要相反着来,你才可能不会成为他那样的人。别人说他时,我好没底气,我连替他反驳都是打着哆嗦的。”
“妈,我就算出不了国,也不拿他们家的钱。你如果是觉得,大伯给我出了钱,你碍于情面和他弟重新在一起;又或者是觉得,我爸当初也是无奈。你真的再仔细想想吧。这个事情不是那样的。我爸、我大伯、我大妈,同样可恨。同样不可原谅。我爸不能算坏,但是拎不清这点是非常要命的!他就是假聪明,真糊涂。我要是他,我就干脆不说这个真相了。现在来当什么好人啊。我才不会感恩戴德。他当初搞不清谁和他是一个阵营的,你觉得他现在搞清了么?没有。他只是觉得可以来钻空子了。果不其然么,我不在,你动摇了。”
她觉得冷,用浴巾包裹住自己,还是止不住发抖:“这么多年咱们都这样过来了。你是不是觉得以后我出国,你没安全感,就想退而求其次?你这不是求其次,是重新落入深渊。不要觉得我在吓唬你。你和、和小卖部的胡叔叔好,我都没意见。就是不能和我爸好。不可以。”
母女俩对视,池小萍沉默不语。
她出去浴室后,施念又在浴室里站了好久。
等她穿好衣服去拍池小萍的房间,妈妈朝墙躺着,一动不动。她翻她身子看,看妈妈在悄悄流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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