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于其他,更可贵的是后面笔锋一转的“惟惜阳春德,莫嗟物华休。”如斯少年能有这般感恩惜时之心实属不易,想及此,黎治坤也不禁随着众人的喝彩鼓起掌来,随后神情一滞问向侯温远:“题目要求是述写生平一事,难道你曾遭过什么不测?”
侯温远回道:“正是,学生年幼之时曾遭恶徒绑架,一度濒临死境,后得人相救才侥幸活过,那时学生顿悟这生死本在一线之间,所以惜时如金致学修身不敢疏怠。”“你能有此心思,已是难得非常。”轻生死,重大义,乃英豪之气,此子虽有些轻佻张狂,但聪慧神明心思活络,前途不可估量,这老太尉也算教子有方。黎治坤微微颔首,侯温远也是自得非常,比起前面那些平庸之辈,这次初试显然已是十拿九稳。忽听台下传来一阵轻笑,声音不大却意味深长,转头望去,那白衣公子正噙笑看着他们。
“郢离省凤北镇许清如……”黎治坤望着那人道:“这场上可只有你尚未答题了。”
“是学生拖沓了,大人恕罪。”
“快将你的答案念与大伙听罢。”
许清如应声上台,漫不经心的一笑惹得底下又是一片抽气声,而黎治坤却道这笑容与先前稍异,具体是哪里不同倒也说不上来,只觉那轻轻眯起的眸子里流露的绝非笑意,而是无尽的忧愁,而那容颜一晃,又如晴阳高照,一时间也分不清喜悲,权当是走神看花了眼。
“学生所作的是首曲词,若是空吟只怕单调冗长,不知可否请琴和曲?”
黎治坤微微吃惊,但也应允了,教人抬上琴来。许清如好整似暇的抚琴起调,起了个头儿又停手向下面道:“学生今年二十有二,短短甘载平庸多舛,繁复纷杂大抵都已忘却,单就这一事方可称幸恨难分,匆促而就难登大雅之堂,各位大人看官见笑了。”言罢挥袖鸣琴,但听一曲幽真寥夐流淌入耳:
玉露金风输初见,
意气相逢方恨晚。
一池萍碎为汝来,
有缘无缘?
蓬莱客笑靥如烟。
世事如棋局未乱,
指间黑白已难辨。
两相蓦然回眸处,
意马心猿,
双飞雁千里婵娟。
人亡心殇顷万变,
酒醒梦断笑苍天。
三杯空对水中月,
爱恨难全,
吴钩卷永无相见。
离经叛道为那般,
骨焚睛毁血泪翩。
四步凭阑听弦断,
曲高音绝,
情深处筝不堪言!
雨紧风凄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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