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来,沈约愉快地抬手打了个招呼,仿佛白天闭门不见的事从未发生。任晖鼻孔里哼一声聊作回应,这时旁边早有人端了椅子过来,任晖也不避讳,大马金刀地一坐,问身旁大汉道:“这赌什麽呢?”大汉恭恭敬敬地答道:“比大小。”废话,任晖暗骂,老子没长眼睛不成,还要你说?他是奇怪後面几桌围满了赌客,这桌却只两人,未免浪费空间。
“赌多大?”
大汉一径地沈默,任晖一惊,沈约这厮,若是把沈叔多年积蓄拿来挥霍,他第一个饶不过!但转念一想,二叔必定有所安排,心下稍安,只是连声催促,大汉顶不过他,脸上一阵臊红,羞答答伸出五指,任晖心头一冷,将满腔怒火生生压下去,“五百?”
大汉不应声。
“五千?!──不可能。”按规定,大额赌注都要检查赌本,现银或是四大家的银票,只此两种。莫说沈叔不会给沈约这麽多钱零花,便是有五千两银子,沈约也不可能都带在身上。
“赶紧说!”
“。。。。。。五个铜板。”大汉尴尬地说完,心中郁气稍减。在楼里做事,什麽样的豪阔场面没见过,但像今日这种,权势熏天的宰辅少爷与掌握天下钱根的尚书公子赌五个铜板一注的骰子,当真是前所未有,连著飞雪楼也面上无光,没见这二楼的赌客都躲得远远的吗?
没等任晖开始郁闷,赌桌那边传来一阵捶胸顿足的嚎叫,“小,小,干你娘,怎麽还是这天杀的小!”
任晖的眉头拧得更紧,他自然不会像那大汉一样头脑简单,以为这满楼看客是嫌弃赌注小才不敢过来。沈约这不成器的也就罢了,有能巴结上廖谨修的机会,谁会在意那点面皮?
不过来,无非是察觉情况有异,摸不清深浅罢了。
那边沈约还在乱嚎,怀里的美人儿给他推到了一边,整个人趴在赌桌上乱捶乱叫,半点风度也无。任晖晓得他赌品最差,暗暗在心底啐了一口,他顶瞧不起沈约这套,整日价走马弄鹰玩鸟捉虫,人前人後都装的一个粗俗无赖样,以为这样就能摆脱身上责任,别人或许给哄了,却岂能瞒得过他?
没容他多想,赌局已被廖谨修挥手叫停,他早看见任晖进来,却不太确定其身份,任晖今儿个出门会友,穿的只是寻常服饰,身上并无能彰明身份的物事,他又不是姑娘家,任晖进京他也没兴致在道旁候著,自然是没认出来。然而任晖征战多年,厉杀气息大异旁人,这点眼色他还是有的,京中他没见过的高门子弟不多,掰掰手指也算出是哪家儿郎。
沈约跟这两人都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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