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多年了,也亏他还记得。”沈约笑得打跌,“你自小什麽好东西没见过,自然不在乎他那点,对他可是心头肉,更何况那天我还打碎了他一个笔筒,只怕化成了灰他也认得的。”
“还说呢,一看平时就没好好念书,功夫尽花在这些地方了。要不我这麽些年没回来,自家下人都不认得,他能认出来?”
“不好吗?”沈约笑笑,不做声了。任晖皱眉,沈约这点真让人没办法,你一说正经事,他就变成了锯嘴葫芦死不开口,要不然就直接溜之大吉。脑海里思忖几种开口方式,最後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一种,“昨天干嘛不见我?”
沈约耸耸肩,“没的讨打啊,就知道你还气著。”
任晖莞尔,会读书又不是什麽坏事,他只是不知道为什麽沈约对官场如此排斥,宁愿偷偷跑到城外看书也不去考个功名。“我气你作甚?当时打了你也只是一时情急,谁叫你瞒了我这些年,害我一直担心沈叔揍死你?”看沈约还是默不作声,以为他担心明年大比,又道:“你文章写得极好,明年春闱必中的。”
沈约气煞,“你还翻了我书房?”任晖笑骂,“你那什麽狗屁书房,几十根湖笔白得跟纸似的,沈叔特意给你买的松烟墨都没用完一个角。”
“那也轮不到你说道。”沈约撇撇嘴,“再说我什麽时候说要中了?”
任晖面色一沈,“男子汉大丈夫,总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事,做人的道理我讲了千万次,就算你贪懒顽皮,总不能这句都没听进去。这次是你赌输,就算我从中作梗,你来找我便是,可这事儿你答应廖谨修了,总要愿赌服输才是。”
“我说去考,又没说一定要中。”沈约白他一眼,“还是老样子,恁地认真,无趣死了。”任晖轻敲他额头,“既然做了就全心全意。再说,就算你对光耀门楣造福百姓没半点兴致,也要顾念著沈叔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些年为你的事操了多少心。”
沈约抚著额头,总觉几分羞辱,任晖敲的不重,可他好歹十八了,像个小娃儿一样当众被教训,没地丢人,当即回他一句,“我要当了官他更操心,再说,你怎知他是为我操心?”
任晖气极,不怒反笑,“你道这越春城里那许多官宦子弟,有多少父母能和沈叔云姨一样,亲手抚养事事关怀,婚事前程,哪样不由著你性子来?”他说著心头一梗,别过头去。路旁卖炸年糕的小贩以为遇上主顾,连忙道:“这位爷,常常新出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