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沈约嘴角带著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范家,站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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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沈二府住对门,自小,去哪儿最後都是他们两个一道回家。沈约在外嘴皮子溜得很,人後却是说的少、听的多,偏偏任晖也不是个会讲话的,回家路上,时常便这麽一径沈默著。
今日的沈默更甚往常。
沈约伸出一根手指,在长长的围墙上一路划过去,任晖负著双手,不时望一眼天际新月。
“什麽事都瞒著我,每次都直接抛给我结果,等著我给自己找理由替你解释再原谅你。沈约,我从前以为你当我是傻瓜,现在才发现,我还真是。”
沈约惊异地转头看任晖,任晖依旧只看月亮,没看他。
“我总想著等你解释,最後沈不住气的还是我。可就算这样,你也没一分坦诚相待的意思。”
他惭愧地低下了头,既不想对任晖说谎,也不想做何解释。
既然真相不能说明,任何解释都是说谎。
何况他拿不准,任晖是仍然在介意春闱的事,还是今晚的栽赃被他看穿了。说到今晚,沈约就嘴里发苦,一路上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任晖今晚会到,他肯定让安生将计划重新拟过。果然,少了一宁,他俩罗织构陷的水准太差。
都怪时间太紧,喀尔喀那边应该拖不下去了,就在最近,上面肯定会做出决定,他怕大家的日子过得太安稳,这婚事黄得不够彻底,把束家拖下水不算,现在又来闹常任两家。
出了这麽大的事儿,常正平大人总得到京都述职,我不能就山,便让山就我。
只要到了京都,还愁没接近的机会?
只是这等示好的事儿他没做过,得让老爹居中联系才成。
想到这里,沈约本就郁卒的心里更是阴恻恻地升起一股暗火。原以为自己纵使不能独当一面,处理些地下的小问题总不会出岔子,没想到依一宁的轻功,弄这破玩意的时候居然著了暗算,现在生死不知。
一宁是他的下属,是尚书府里的人。
所以对方得为此付出代价。
一宁的伤给他敲响了一记警锺,即使将范围限制在小小的尚书府内,他依然有很多割舍不下的牵绊。他有要保护的属下,更恐惧父母被扯进这些事来,虽然明知他们不可能从这趟浑水里洗脱出去,但仍然希望他们能将自己摘得清爽些。
毕竟,为了护住他,已经有太多不该死去的人死去了。
要让他们死得值得一些,沈约将心里阴晦的一面往下压压,露出他标志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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