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得空道出心头疑问:“你们注意到对面那艘船了没?”
林蓬轻笑不答,沈约接口道:“想忽视也很难。”
他现在需要个实诚人道破大家心中的疑问,而锺聿宁不巧正是个实诚人,“我不懂,按理说太子要在那边上请客,彭老板断没有胆子将这青莲租给我们。”
沈约面容困惑,望向任晖,任晖却似乎全没注意到晴弓和沈约的视线此时都投向了自己,只顾著与怀里佳人打趣,沈约晓得他虽悍烈,平日里仿佛无法无天的模样,但一直秉持军方不干政的原则,对朝事一概不理,知道没法逼他开口,只得自言自语道:“希诚和宝生这时还没到,莫不是有什麽事儿耽搁了?”
“宝生会来的。”任晖简简单单一句,却颇有力度,锺林二人给沈约撩起来的心绪顿时安定了下来。沈约肚里暗笑,任晖这话的言外之意不可谓不明显,看来他虽不理政事,却还是对范希诚的反常反应留了个心眼。既然有心调查,最近范希诚和贺府走得这麽近,当然也瞒不了他。
军方若是真想打探消息,自然比正经朝臣迅速地多。
“也对,京都守备师都来人了,禁军搞不好也得出动。”林蓬眉宇间似有疑惑,“可范伯纵使忙著,也忙不到希诚头上啊。”
沈约一双小眼笑得眯起来,这火烧得不错,再加一把柴吧。
“忘了跟大家说,希诚升官了,现在是右侍郎。”
林蓬奇道:“哪来的消息?世衡怎麽没听说。”
沈约老实交待:“我昨儿个调到了工部,希诚的调令还没下来,但部里人都已经知道了。”
“哟呵!”林蓬又惊又喜,“本以为希诚升得已是极快,没想到安仁你也出息了!在哪个司?”
“河运司。”沈约有些窘迫,白胖的脸颊抖了抖,眼里难得现出几分羞意。
林蓬长大了嘴,真个吓了一跳,从协律郎到河运司虽只升了半级,待遇可天差地远。晴弓正给林蓬剥莲蓬,闻言也是暗自心惊,河运是肥得流油的差使,多少人魂牵梦萦的金盆子,她早知刮地皮的大计少不了河运一环,只是没想到少爷居然亲自出马。任晖哑然失笑,“沈叔真有本事,多少人求爷爷告奶奶想进河运衙门,你倒好,闷声吃猪肉。”
依他们交情,原本无须拐弯抹角,反正任家也不是什麽清水衙门。沈约一径地笑,恰如其分地表现了他的愉悦心情。众人闲话间,几抬上品大轿趁著暮色行向这越莲湖畔,不一会儿,又有几位大人物乘车而来,後面跟著几匹高头大马;应是军中人物。
任晖与诸人闲聊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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