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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自己的属下可以闹出一场大乱子,也相信维茨人不会错过这个混乱的机会。他更希望,任家的刺客趁著这场浑水来一把火中取栗。
他们非来不可,因为他已经连著旷工五天,根本没出过家门。
这场中尽是文臣,有能力援救太子的只有任晖一人。
但他和太子同时遇险的话,任晖会先救哪一个呢?
他也想知道答案。
隐隐的,沈约压下那一丝期待。
开弓没有回头箭,难道事到如今,他还在给自己找一个对任家留情的理由?
今天这种场合,自然不好意思一开场便吆三喝四地抱著美人讲荤段子,尤其是太子爷刚刚还说要切磋文道,一时间只见四周无白丁,交谈必引经,沈约心里叹息一声,低头继续喝酒,暗道幸亏这才五月中,天气不是太热,不然这什麽劳什子宴会上又不敢抱美女,还要听酸词儿,再被暑热一蒸,真要变成醋溜土豆丝了。
尤其是林蓬和锺聿宁二人似乎真被这大阵仗吓到了,一个放怀喝酒,一个闷头吃菜,除了太子爷问到自己时吟诗一首,竟没个抬头的意思。沈约此时满怀兴奋,早顾不得林锺二人先前的谄媚行为,只想找人插个科打个诨,放松一下过於活跃的神经。所以看他们紧张反倒有些内疚,林蓬不说,那就是个放浪形骸的浪子货,自己把晴弓往太子身边送的时候就料到他要发作,但锺聿宁这小子好歹也是个六品小官,怎麽仍是一句好话不会说?不会拍马屁也就算了,被自己这麽一闹,这乌纱只怕都有危险。
文人酸,才子大酸。今日四大才子俱在,虽有一个喝著闷酒,毕竟还剩仨,任晖向来不耐这等场合,只象征性作了两首便罢,可到底还有两个无耻烂货,沈约肚里暗诽,再看场中范廖二人你来我往,那叫一个文辞飞扬好句迭出,当真是颂扬共马屁齐飞,赞歌与狗腿一色,只听得太子小龙颜色大悦,连连点头。见太子心情甚好,廖谨修大胆建议,“沈尚书惊采绝豔,虎父无犬子,沈公子既是今年榜眼,文采必是好的。何不让沈公子赋诗一首,以助酒兴?”
他这话说得很是得体,瑞宁世子上桌後就未曾提起沈约,众人还在琢磨著如何相待,已经忽视了他好一会儿,刚好找个由头与他亲近。自然也免不了再赞一番新科状元廖公子的温和谦让,文采斐然。瑞宁世子更是微笑点头,乐得看戏。
可惜他这番好心沈约却并不怎麽受用,爹那老狐狸要与廖家亲热,他可不是廖公子手里的面团。沈约这人表面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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