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慌张,反而著力稳住身形,嘴角甚至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果然,一个身影如游龙般欺近,沈约也不闪避,八爪鱼般缠上去,对方闷哼一声,将手探进他衣襟,摸了下他肩胛骨,随即将他挪到背上,带著他游了出去。沈约的神志已不是很清醒,模模糊糊地摸到对方身上有温热液体向外奔涌,自嘲地笑笑,这下好,哥儿俩以血还血,谁也不欠谁。
。。。。。。
两人没游多久便遇上了水中一处小洲,刚钻出水面,将沈约推到岸上,任晖的胳膊便不自主地打颤,险些不能爬上岸。沈约的身子更是弓成虾米般,额上颈子上豆大的汗珠和水混在一起往下流,任晖伸手探他鼻息,厉声喝道:“清醒点!有解药没?”
沈约险些笑出来,明明是他家的箭,却问他这受害者要解药,这世道反了。忍著疼颤声道:“买的时候可不知道有毒啊。。。。。。”
任晖方寸陡紧,神情十分难看,他妈的这混账死到临头还拿自个的小命玩!可这袖弩既然是二叔造的,沈约倘或不知情也不一定──想到此处,任晖牙关一紧,抓过沈约双手,掏出匕首抵在他手腕上,强作镇定道:“不怕我剁下来你就接著装,要不然就赶紧把解药拿出来。”沈约从没见过他慌成这样,惊诧之余竟隐隐有几分快意,“还以为你要给我吸毒呢,真没良心。”
任晖却没那个调笑的心情,他知道沈约挡箭时全身真气都在一双手上,因此弩箭虽疾,却只不过在他掌缘上划出小小一道口子。但就是这道小伤就有此等威力,这毒实在刚猛已极。他对毒物不是一窍不通,却从没见过这麽厉害的。断掌是下下策,这可不是一只手,都砍掉岂不沦为废人?他已经封住了沈约双臂穴道阻止毒素上行,不过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怎麽办?
他多年杀伐决断,岂有如此左右为难之时?然而要伸手去砍沈约的手,他做不到!
没有愧悔,此刻不是愧悔的时候,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
任晖的手愈箍愈紧,眉宇间风云变幻,终有几分掩不住的痛意自眼底溢出,沈约知他难受,也不叫嚷,解药他自然有,一宁受伤後他娘亲就一直在研究这个,虽说不能完全消解,保命还是没问题的,任晖这麽紧张的时候可是很难看见,两相比较,现在拿出来似乎有点吃亏。。。。。。
也许再也不会有了,这样对待自己的人,他这样对待自己的时候。
虽说胸口疼得厉害,沈约的脑子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先前的失望早已被忽视,反倒是漫无目的地想著些陈年旧事。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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