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墙上有师父的暗号。“衙门那边我一个人去,你去一趟济宁府,让顾大人把梁园还回去,私盐贩子也是人,何况以後用他们的事还有很多。”
安生自然也看到了,心中极是喜悦,恨不得马上就跳下马飞奔过去,回头笑眯眯地望向少爷,“有什麽话要我带吗?”沈约笑骂:“滚你的吧,小样儿──对了,跟师父说声,济宁府那边大概很快就会开始封府抄家,张志清若无异动,护他家眷平安,他若捣鬼,灭他满门。”
安生打了个颤,又吐了吐舌头,“太狠了吧少爷,别老让我爹干这种缺德事儿。”
沈约哼了一声,脸上透出一丝不加掩饰的狠戾,“老子爹的钱不能白花,非把张志清宰得妥妥当当的不可。”
安生哈哈大笑,“是了是了,不如把那位总督大人的私家小金库贡献出来修大堤,也省得咱们花钱。”
沈约眨眨眼,挤眉弄眼地笑道:“那怎麽成,让这肥猪死後还落个好名声。当然要换了咱们的名儿才成。”说罢马缰一抖,直奔河运府衙。
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6)
济宁城不大,加之资料沈约已烂熟於胸,没片刻便找到了河运衙门。
高墙窄门,白壁青瓦。不同於被张志清强行征用的梁园,河运衙门济宁分理处的模样倒很是清爽。灾中府衙中人已全没了时间概念,门口进进出出的监工官员络绎不绝,大多都是拿著调令的。沈约立在拴马石旁,细细端详了一番守卫样貌和进出人员的神情,得到的结论是这里还真是个办事的地方。
此次赴鲁,沈约父子功课做得很足,自然对这位原都水清吏司副司长,现工部下属河运衙门员外郎的家底摸了个透。米涵洲,年五十一,治明三十四年的举人,改制之前历任工部州判、司丞、府正,最後定在了员外郎这一从五品的小小官职上,至今已二十二年。
无派无系,似乎就是个不打眼的主事。父亲给的资料上这栏是朱笔圈出,沈约心头冷哼,知道父亲对此人的底细也摸不太透,河运乃是朝中最大的一块肥肉,员外郎又主管钱粮调动,若不是上头有人照应,这风吹不到雨淋不著的活儿哪能不各家轮转著坐坐?
在家时,沈约便提出此人有可能是工部尚书梁尚坤的亲信,沈持风不置可否,只说让他自个儿斟酌著处理,能拉拢最好,若是撬不动,也莫急著招惹。今日沈约初见河运衙门运转,便知父亲所料不错。河工一事,掌权的是张志清,但做实事的却是这位米大人。虽说比他低了那麽半级,但二十年扎根於此岂是幸致?沈约不想去试探这位他名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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