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任晖虽正自心烦意乱,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也是,豆哥儿大好的姑娘,要是嫁给那浑小子,绝对是所托非人,我会担心她一辈子。”
一宁暗自腹诽,那你之前还那麽积极?再说了,少爷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现在已经开战了,定远说不定也会成为前线,任小姐现在过来,会不会不安全?”
任晖摇头,“她一定要来,我能有什麽办法。况且也好,自那事之後,爷爷的态度就不大好,家里下人待她也不如从前了。反正她怎麽也是任家儿女,岂有害怕战场的道理。而且──”此言任晖说得斩钉截铁,“定远绝不会成为前线!”
“从飞雉城开始,我不会让维茨向南半步。”
“即使没有这张图,我也没打算给维茨人好日子过。现在有了这麽重要的情报,这场仗若是输了,我就根本不能算是个人了。”
“你现在可以开始想想,要给飞雉城改个什麽名才好。”
说到战事,任晖身上杀意骤起,语意之张狂冷冽与先前判若两人,一宁面上不动声色,内里却暗自心惊,知道不出多久,大应各处衙门的地图就均要重制了。
他奉命来取情报,事前自然对西北战事做了不少功课,维茨这两年在太後和少年皇帝的通力治理下国力见长,野心渐盛,频频对北疆骚扰,已从一开始的游击战和打草谷变为有战术有计划的定点袭击,定远虽非最前沿,却承担著大部分的军备制造和粮草供给转运,又是刚从喀尔喀战事中回复过来,压力颇重。
没想到任晖才刚回北疆不就,就要变守为攻,开始大规模反击了。
大应和维茨虽早在二十年前就拟定了和约,但两国之间的小型战事从来没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