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重臣,诱他刺杀!”这次谋划是军方得意之作,师父虽未曾告诉过他细节,他却也从任晖那里略有所知。
叶云慧摇摇头,微微叹息道:“若是这麽简单,就不是那人的计谋了。你师父不是那麽好杀的,我大应要的也不是他的性命。”她缓缓说道:“而是他从此远离南澧,再不出现在战场之上!我方早在南澧高层埋了不少钉子,策划良久,在你师父离京之际突然发难,劝诱皇室,以二十条大罪将袁重浣全家问斩!”
这故事沈约不是第一次听,却是第一次知道袁重浣之死是出於大应朝臣的反间计!他吃吃结巴了两声,“那师父为何还带著一宁和安生投了我大应?”
“不是他投了大应”,沈持风叹息道,“而是你母亲将他们捡回了大应。”
“到现在你都没有意识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为何我们从来不叫你师父的名字?为何只称他老九?”
“师父说他对不起兄弟,发誓将名字随他长埋地下。”这自然不是师父的原话,而是沈约总结归纳的成果。
沈持风哑然失笑,“傻孩子。当日是何等紧急的状况?你师父潜入我大应军中刺杀大将,无意中听得南澧情势,在这种局面下他还能一剑伤三人血溅军中帐,抢了好马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一天内赶回南澧都城,硬生生从法场上抢下了袁重浣怀孕的妻子,他有什麽对不起朋友的?就算是再大的愧疚,为故人留下血脉也足以弥补了,他这样聪明的人岂会想不明白?”
“袁重浣年少成名,为官清廉刚正,不知得罪了多少官员,之前那麽多年屹立不倒,纯是你师父一力保下,甚至我大应想要除掉袁重浣,也只要使出以大将诱敌的下策。而他在一身重伤之下带著个妇人离开南澧,沿路州防竟无一人敢拦──你还未想到吗?”
沈持风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似在嘲笑儿子缺乏想象力。沈约向母亲求助,叶云慧脸上却是一样惋惜的笑容,似乎儿子猜不出这样的哑谜是个天大的遗憾。
沈约想到了某个比较歪的角度,又立即在父亲促狭的笑容下放弃。他老老实实地承认:“我只想到当年师父伤的三个人中应当有一个是任老爷子。除了师父,我想不到还有谁能把任老爷子伤得在床上躺二十年。”
沈持风笑了,老怀弥慰,“正是。另外两人则是你外公和常铮平。”
沈约失声惊呼,“朝廷这筹码押得够大!”
“也没押错”,沈持风微微一笑,“诱惑虽然大,实力却够强。你师父那样的功夫,居然三个人一个也没杀死,也挺不可思议的。”
沈约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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