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约一眼,微笑道:“你不知道吗?你爹将那些诗都誊了起来订成集子,我凑巧看过。”
沈约苦笑,连师父的身份都能探知,区区一首顽童歪诗岂有不得之理?可见这天下当真没有不透风的墙。
任炜长细细打量著他,沈约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他竟然觉得任炜长的目光很??忧伤?不对,应该是倦怠,他在心里更正道。紧接著任炜长就用一种同样倦怠的语气轻声道:“你鼻子嘴巴随你爹,眉眼却像全了你娘。”沈约已经不惊讶了,摸了摸自己未上妆的脸,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我没见过我娘。”任炜长略略别过头去,眼神黯淡了几分,声音低沈地几不可闻,“那是自然。”
沈约试探地问:“我听说您当年是我爹娘的好友?”他想知道这段往事已有多年,无奈父亲总是对个中细节三缄其口,现在总算逮著一个知情人,沈约实在按捺不下那份好奇。
任炜长有些惊讶地皱起眉头,“我现在也是你爹娘的好友。”随即又解释道,“我是说云慧,她我也认识的。”似乎想到什麽,任炜长发出一声遗憾的叹息,又沈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些年除了练武,也没什麽其他事做。我一直想和偃月将军比试一场,看来今日是没有机会了。”怎麽会?沈约肚中暗诽,再等个把时辰,包你打到爽。看来这位任将军到底还是任家子弟,一样的好武成痴,不知为何,想到此处沈约便觉得轻松了些许。
或许是这位伯父看上去委实有些怪异,又或许是他每次说话之前都要停顿一会儿,好像已经很久没跟人交谈,忘记怎麽说话了一样,反正总有某个让沈约觉得很不对头的地方。所以当他发现任炜长还有与师父比武的热切愿望时,才蓦然一阵欣喜,觉得对方像人了些。
任炜长看向他,却用一种仿佛在自言自语的声量道:“罢手吧,我不想杀你。”沈约听他说话本就费劲,又花了好半天才明白他话中意思,登时绷紧了脸,“这话晚辈原物奉还。”
“何必呢?”任炜长的声音益发沈闷,透著种百无聊赖的倦怠,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值得他提起精神,“这些年他一直没有动手,将来也不会拿这来威胁你。”
沈约被他的神情激怒了,骨子里强自压抑的狂妄性子一泛滥,脸上那层谨慎小意的面具便撕了下来,盯著任炜长一字一顿地道:“任卫东一日不死,沈约之心一日不安。”
听到对方直呼自己父亲名讳,任炜长也不以为忤,只低声道:“真像,你爹娘当日都是骄横跋扈的性子──我已经有二十年没听过任何人叫他的名字了。”沈约惊讶道:“连皇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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