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故,这次沈约倒对南澧来人留了点心,这次国宴规格甚高,南澧作为陪客,也派来了常驻使团的最高代表,也是南澧在应国的人质,魏宁候段远均,沈约算了算,大抵是师父的远方堂孙之类的,看相貌不过二十来岁,应该是顶替父亲或者叔伯的,这种人质在越春的待遇不错,虽不能保持在国内的高贵地位,养尊处优地过日子倒是毫无问题,所以多半养出来些毫无骨气的窝囊废,即使人过中年回到故国,也不可能成为良材。
也不知是师父遗传突变还是这位小侯爷太不中用,沈约暗自皱眉,身疲气虚,眼下还带著两个黑轮,显然是纵欲过度,皇亲贵胄的俊美倒还残留了两分,但也沦於流气。真不想承认他是师父的亲戚,沈约颇感闷气,瞟了一眼高台上的皇帝,心道此人真是将权谋之术玩弄到了极致,连荼毒软化敌国後裔的机会都不放过。
没想到皇帝也正往他这边瞄了一眼,沈约一惊,猛地垂下眼帘埋头吃菜。虽然进过几次宫,但久坐龙椅养成的压迫感还是非一般人消受得起。沈约心中纳闷,太子也好,魏宁候也好,父执辈的气势们都继承到哪里去了?
宫女换过一轮菜,沈约腹中已是半饱,却不敢再抬头瞎望,於是停箸不食,转而小口啜著酒浆。任晖久久不至,他位子靠前,也不知皇帝发现了没?他正想著,忽听高高龙椅上传来一声询问,皇帝陛下颇有些疑惑地提声问道:“任晖呢?”
整个殿里的人虽各自忙活著,其实都留了大半个耳朵仔细留意龙椅上的动静,生怕一时不察错过了什麽。所以当皇帝陛下发话之後,诺大一座宫殿顿时安静了下来。陛下刚刚那句话没有点明对象,也不知是问谁的,因此也没人敢抢先开口。
总不能禀报圣上,您最心爱的臣子在国宴之前跟别国的外交使团成员比武打架去了吧?
终於有了个不识数的大臣站起来,高声禀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