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话,终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一日。”她这话隐了“若是毫无指望,不如果断放手”之意,林蓬何等聪明,心下自是雪亮,他不欲多谈此事,转而道:“晴弓顾了彦升两晚上,晨间才去睡,她没来过这院子,我不大放心,还是去看看她需要什麽的好。彦升处你先照看著,我一会回来。”说罢略一点头,转身离去。任蔻怔怔地望著他背影,心中暗道青楼女子也有青楼女子的好,想去探望便去了,再不像她,连哥哥病了都不能贴身照顾,唯恐传出些什麽蜚短流长来。
可父亲这次为何又放任她到沈家求救呢?想到这里,任蔻心中疑窦丛生。忽听得床上一丝呻吟,赶忙快步上前,“哥哥,你怎麽样?”任晖却未醒,只是呓语呼痛。“任姑娘,能否让老朽为安和公把把脉?”任蔻一回头,却见她身後几个大夫也已醒了,正满脸戒慎戒惧地在她身後站作一排。她忙让到一边,谦声道:“您快请。”老大夫们轮换著把著脉,均是眉头深蹙,任蔻心中惊恐,颤声道:“我哥哥他好像还发著热,可林公子刚刚明明说──”
一名大夫直起身来,退後一步,躬身回禀:“林公子之言并非宽慰姑娘,不知沈大人自何处觅得的良医,又用了何等灵丹妙药,安和公胸骨伤势虽然沈重,然而处理地极好,脏腑虽伤,元气不散,至於这多日淋雨、寒气侵体,沈大人说也请了武林人士,运功祛寒,我等观察得知确无大碍。只是这炎症非一两日间可消除,况且──”说到这里,大夫却支支吾吾地犹豫著不肯继续,任蔻等得心焦,忍不住出声问道:“况且什麽?”那老大夫叹了口气,道:“安和公脉象弦滑紊乱,显见此病与心疾有关,纵能救回性命,一条右腿已无生机,全身功力俱废,势成废人,非人力可为啊!”任蔻倒退三步,面色惨白如纸,厉声叫道:“胡说??胡说!”老大夫毕恭毕敬地弯著腰,却是一脸苦相,几将哭出声来,“任姑娘心肠善,就行行好跟沈大人说一声,让老朽们回去吧!该开的方子我们都开了,药材也都遣人送来了,咱几个老头子都上了年纪了,禁不起大人这麽折腾了啊!”老大夫言辞恳切,躬身深深一揖,任蔻看几人均是眼下发青、面有菜色,知道必是多时未曾休息,不禁迷惑道:“我睡了几日?”
几名老者相顾无言,心道大小姐你睡了几天我怎知道?还是任蔻面前的这名老人精明,恭声道:“不知任姑娘睡了几时,老朽们是初三下午被沈大人抓??请来的。”“初三??那就是两天多了。”任蔻喃喃道,忽地发现这老人有些眼熟,心下更是疑惑,“请问老大夫是?”老人的腰杆直了几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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