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晋见他目光直率,不似寻常下人的畏惧躲闪,也没有奸滑者惯见的刻意讨好或故作坦荡的虚假,点头赞道:“若论识人,我果不及卫纯和。”
四喜目露疑惑之意,柳晋见他神情表露仍是如此直白,整个人情绪变换便像是写在脸上了一般,不由得轻笑出声,摇摇头道:“虽是赤子,不过也太执拗,不知变通。”言罢轻饮了口酒,淡淡地道:“男儿重情本是善,却也要看值与不值,可不可为。我观你如此隐忍,打定的主意多半是终有一日要带陈玉儿远走高飞罢?”
四喜心头一震,虎目睁圆瞪向柳晋;柳晋凤目微迷,神情中带了几分讥讽之意地直视他道:“或许你心中认定所为之事,皆是出于对陈玉儿一片赤诚之心,全是为了她好;但你是否想过,别人会不会领情?那陈玉儿出声富商之家,自小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以你身份,能让她继续过这种荣华富贵人上之人的日子么?”
四喜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柳晋不理他,继续语带讽刺地道:“何况女人这种东西,向来是最不知好歹;对她好的,她就知道感恩么?便是杀父仇人,若是讨她喜欢,也一样依顺于你,何况我并未动陈家之人半根手指,还处处照顾;你凭何认定陈玉儿知了我所为之事,便会舍得离了我跟你走?”
看一眼四喜青白的面色和开始游移的眼神,柳晋觉得心中似乎出了一口恶气,舔了下嘴唇,轻薄地道:“既然你我有言在先,我亦不是食言之辈,不若与我做个约定如何?”
四喜抬眼看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