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慕北驰说这些话的时候,深邃的眼睛定定的望过来,不见丝毫闪躲。语毕,身体微侧,让开了路。劝慰的看了眼季南游。
季南游冷静下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觉得头皮发麻,脑子里吵嚷的声音都停下来,空白一片。他难堪的别开脸,让出门口。在洛云息走过身边时,小声说:“别生气,我破德性。”这只漂亮骄傲的大猫像被兜头的暴雨浇过般,垂头耷脑,精神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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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天降瑞雪。
街上人少,洛璟言缩在台柜后烤火。掌柜被他撵回家休息去了,老人家抗不住冻。去几家分店巡了圈,都是门可罗雀。这阴冷的天寒气往骨头里钻。他拿着埙吹了会,停下来叹了口气。四叔从慕大哥那回来后心事重重,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怎么不吹了?”顾瑜瑾踱进来,抖落肩上的雪花问道。
“凌大哥,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两人这段时间来回吃过几次饭,渐渐熟了,顾瑜瑾有空就会来听洛璟言吹埙曲。瞧这年轻人格外的顺眼。
“给我挑件做寿的玉器当贺礼。拣最贵的拿。”左明德生辰,例行送点东西。那厮是只爱贵的。顾瑜瑾想干脆送堆金条过去。毕竟是自己的小舅子,面上还得客套下。
“有块羊脂白玉雕的如意。没摆在店里。是今年最名贵的存货,行吗?”
“嗯。明天方鸣来拿。价钱你尽管报给他。”
“凌大哥不亲自看看?”
“不用。”就是个差事,走个过场。
“呵呵,凌大哥可真是。”洛璟言笑了笑,凌念该是很有钱的官宦家出身吧。人出色家世又好,京都总是不乏天之骄子。
“换了曲子?”不预在这上面多说,顾瑜瑾岔了话。
“是呢。这首难,我当时就没学会。昨夜里听四叔吹,今天也想试试。凌大哥喜欢埙曲?”
“嗯。以前身边有亲近的人吹的好。”
“你没学?”
“当时没来得及。”以为能听一辈子,不想才开了头就被截了尾。
“现在有时间了吗?”
“如今人都不在了,谁还值得呢。”他眉目间的萧条冷意让靠在火盆旁的人仍感觉心寒。洛璟言不喜欢这种伤怀气氛,朗声道:“那便给自己听。既然故人已成过去,从此便只随自己的心意鸣乐。不好吗?”
“回忆怎会是如此轻贱之物,想抛便抛。”顾瑜瑾面现愠色,尖锐的目光直射过来。洛璟言不露怯的迎上去,黑黑的瞳仁映出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