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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愿。”
“在,大哥。”
“家里的事业一向靠你一个人打理,我平时也没帮什么忙……”
“大哥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可是如果营运中出现什么问题,你大可不必瞒着我。毕竟我也有一份薪俸,多多少少可以救一点急……”
“大哥,”席愿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不是这样的。家里的事业很顺利,一点问题也没有,这个齐攸的猪钱,只是中途出了点小纰漏而已。”
我和席天一听家里还没有穷,立即来了精神,高高兴兴又坐回椅子上。
“到底怎么回事?”席炎问。
“是这样的,因为齐老爹的猪喂的好,所以咱家悦丰酒楼一向是专用他的货,每月按收猪的条子结一次帐,上个月齐老爹没来,悦丰楼的掌柜就托下乡采买的人把猪款带过去,可是一时大意,收猪条子的存根丢了一张,因此少算了一头猪钱。这本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这小子进城来讨,补给他就完事了。”
“完事了?如果这样的话何必找你,找悦丰楼掌柜不就行了?”
一提到悦丰楼掌柜,齐攸很愤慨地插嘴道:“那个掌柜的好凶。我们本来是托同村的阿根进城时顺便帮我们讨的,当时以为楼里有帐,所以就没拿收猪条子,可是那掌柜的咬死不认,还说阿根讹他,叫人打阿根呢!我听了真是生气,一打听,这间酒楼的老板是席愿,当然就找席愿了!”
“那席愿把钱给你了吗?”我问。
“没有。我守在路边,好不容易拦住他,告诉他事情的经过,还把收猪条子给他看,结果他不给钱,还拿银子砸我!”
我登时大怒,竖起了眉毛:“小愿!你怎么是这种人!爹小时候是怎么教你的?你欠钱不还,居然还想打人?”
席愿狠狠瞪了齐攸一眼,道:“谁打他了?我身上没碎银子,拿了五十两一个银锭给他,叫他不用找了,他不肯,叫他明天到柜上拿,他也不肯,我又急着回家,只好把他带回来,看家里有没有零钱。”
“我当然不肯!”齐攸梗着脖子道,“我家里没钱,但也不是要饭的,该拿多少钱拿多少,一文也不会多要你的。再说明天到柜上,万一又说我讹人怎么办?为了堵你容易吗?从早晨等到晚上,连水也没喝一口的!不就是踢了你两脚吗?居然嫌我脏,拖回家用热水煮我,你想杀人灭口啊?”
这孩子年纪虽然与席天差不多,但口齿伶俐胜他十倍,一番话说得连珠炮般,气得席愿脸发青,实在是令我觉得欣赏之至。
“齐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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