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谋反还不好办。
头疼啊……为月抚了抚额角,满脸都是无奈,略略低下头。
楼下的江南人本想跪了他们的王爷,不是行礼,而是拜年,却别刘萤拦了下来。他只道一句:“今日年景,我与大家同欢,各位乡老切莫行大礼。”
而后刘萤转身向柳叶儿稍道了两句,便坐了回去。那柳叶儿没有判这对诗的输赢,大家不约而同的想来,必是江南王抱得美人归了,便也无多言。随后的歌舞又是一派艳丽,这柳叶儿想是没少下功夫。
看到刘萤坐了回去,为月心下松了一口气,面上却是平平,托杯饮着香茗。
刘萤这番作为,为月却不是很了解,想是那传言传到了京城便是另一番光景,不是有句古话说,人总是习惯把小蚯蚓传成大蟒蛇吗?许是这样了。流言,便是口口相传不得真相了。不过为月还是有些担忧,这江南的状况竟是完全脱了他的掌控,自刘萤承位,好像他得到的所有消息都是半真半假的,莫不是这刘萤真有反意吧?
待庙会结束,人群散去时,已是亥时了。夜色浓郁,幽深的西湖让人有些害怕。周围有些萧索,空气中弥漫着凛冽的气息。
江南的冬季也是很冷的,湿冷湿冷的。
为月拉了拉身上的轻裘衣,将自己裹得紧一些。由于是出来玩,为月想见见江南光景风致,便没让天溪天泉叫马车,如今晚了些,也只能三人并肩走回去。其实从那间民院到西月楼并不远,只是这料峭的寒意让为月觉着这段路很是遥远。
从小就很怕冷,记忆里最暖和的是母后的怀抱,只是自己并没享受多久。那之后自己也一直怕冷,京城的冬季让为月很头疼,每次都要穿了很多还要抱着手炉。
路上人渐渐稀少,只有每家门前的灯笼依旧是高高挂着,这几天是年景,一直到十五,灯笼都是燃着通宵的。
倏地,两排灯笼忽然都灭了。
为月警惕性的看着周围,天溪天泉已经毫无声息的护在为月身前。灯火这么有规律的熄灭,想必不是风吹的了。
果然,从两排房屋后冲出来了七八个黑衣蒙面人,来人二话不说便向着三人扑来。为月心里一震,本以为是打劫,却没听得来人张嘴说一句,要什么都不说便直接上刀,想必不是劫财,而是要杀人了。想到这里为月又是一惊,来人知道自己身份吗?
没能多想,迎面寒光一闪,为月猛地弯身一闪,避过了这一刀。
“爷,接剑!”听得天溪喊一声,一把剑抛过来,为月伸手接住。正待想天溪没了武器怎么应敌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