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自在苍老的眼眸中有痛惜悲悯亦有冷静自持:“十年前小缺想与天璧彻底了断,但雪山之战中,庄崇光暗中偷袭,天璧干脆就废了小缺的武功,携他归隐江湖……否则你以为,赤尊峰为何会在全盛之际退守塞北安分休养?”
“我只知谢天璧突然失踪,其子谢复行年幼力薄,赤尊峰内乱难以弹压,故而……”苏错刀脸色苍白如雪,眉睫漆黑如墨:“前辈,我的武功,比谢天璧如何?”
孟自在看着他,良久说道:“若刀术较量,你或许可支撑近百招再败,若生死相搏,不出三十招,你必死无疑。”
苏错刀展颜一笑,眉目斜飞,别有一股傲而不狂的气度:“我明白了,多谢前辈指点。”
正言谈甚欢,只听屋外传来任尽望的声音:“师父睡下了么?”
任尽望做事有分寸,若非紧急,断不会深夜上这日观峰,孟自在当即道:“快进来罢!”
门开处,任尽望躬身行礼:“本不该打扰师父安寝,但此事……与苏宫主颇有几分干系,弟子不敢擅专。”
苏错刀道:“什么事?”
任尽望眸光转过,有几分探究的意味:“越家遗孤越栖见……不知与宫主相熟否?说是勾结七星湖,已被北斗盟扣下囚于辰州。”
苏错刀蹙眉道:“谁说他勾结七星湖了?”
任尽望道:“他自己……”
迎上苏错刀的目光:“越栖见在桑鸿正灵前,力证苏宫主与桑鸿正之死无关,也供出自己已入七星湖。”
一时连孟自在都为之动容,叹道:“又一个……痴人。”
苏错刀眸光捉摸不透的变幻着,只沉默不语。
白鹿山之行只有叶鸩离一人知晓,越栖见出事,他却不曾传信告知自己,无论如何,不说存着异心,起码也有了不敬的意思。
任尽望低头沉吟片刻,道:“那位宋盟主对邪魔外道……素来不是个心慈手软的。”
苏错刀起身,道:“孟前辈、任兄,承蒙多日盛情款待,本座俗事缠身,这就告辞。”
孟自在笑道:“尽望,替我送错刀一程。”
任尽望垂手领命,微笑道:“苏兄请。”
苏错刀大步而行,却听身后孟自在道:“错刀,门派其实并无黑白之分,但心有正邪,我老啦……只盼你这样的年轻人莫要行差踏错,遗憾终身。”
漆黑的石室内不见天日,更不知光阴几何,这些时日,越栖见已被换了七八个地方囚居,途中黑布蒙眼,没人与他交谈半句,行踪痕迹半点也不露。
越栖见始终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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