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一无所有,那么只能愈发强大,若没有同伴,那么就孑然一身,踩着这条孤独而血泞的路,一步一步掀起黑红色的洪流,虽可惊可怖看似荒谬疯狂,但自己内心的光芒,依旧纯净而坚硬,从不失色的熠熠闪亮。
天馋君新任首座何雨师,神色不定,匆匆上前禀道:“宫主,叶鸩离的尸首……不在湖里。”
何雨师本是何家家奴,何逐空一手调~教出的最得力者,割天楼大小事务也都熟稔在心,手段与忠心皆不逊苍横笛,使起来得心应手的顺畅轻松,越栖见初掌七星湖,有他坐镇内堂,可谓食也知味,寝可安枕,却不料他甫一接手,竟露出这样一张疑虑重重的面孔。
越栖见眉心一跳,却镇定自若:“不在湖里?那在哪里?”
何雨师垂头,道:“不见了。”
越栖见略一思忖,淡淡道:“去查……这十天半月,哪些门派哪些人,曾进出南疆。再遣三十个内堂旧人,分作十组,每组你再派下一个咱们的人监督,搜出苏错刀的藏身之处。”
何雨师心中虽奇怪苏错刀怎能逃出自家楼主的手心,却只道一声:“是。”
越栖见立于窗下,夏日晴明,给他镀上一层茸茸的金边,风仪雅致出尘,望之直若芝兰玉树,但神色间却有藏而不露的威煞之气,半晌道:“尤其西一峰,一寸一寸的翻开找……苏错刀便是死了,尸首也得在我手里。”
何雨师答应着,忍不住劝道:“宫主,大事已定,好生歇息几日罢,莫要太劳神……大公子生前就是操心太过……”
越栖见一听提及何逐空,只觉眼眶滚热,心里的委屈顿时涌上,良久说不出话来,只挥手令何雨师退下。
躺在床上,却辗转不能入睡,反反复复想得痴了:“叶鸩离为了他,宁可天魔解体……我却不能跳下山崖去寻他,是因为我性命太重要,不能这么任性挥霍的缘故?还是我根本就不如叶鸩离至情至性?可错刀若肯待我真心……我也不要多,只求他爱我能有叶鸩离的一半,我必然会生死相随,对,一定是的……便是他待我不好,我灭了整个江湖后,还是会好好陪着他,不使任何心计,就这么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计较也不在乎。”
三日后,越栖见传来黄吟冲,一起参详江南诸门派的势力分布,何雨师来精舍中求见。
见着黄吟冲,何雨师略有迟疑,越栖见却道:“不妨事,说罢。”
又含笑道:“本座与黄堂主虽没有十多年的情分,但黄堂主为人有义有责更有智,绝不会背逆七星湖之主。”
黄吟冲稍有苍老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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