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高的武功,翻覆江湖的展布与痛快,都填补不了因情而缺的空洞,其实只要苏错刀在身边,哪怕他根本不爱自己,只要让自己一回头就能看到,或者不回头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就已经足够。
人生本就不成模样,只能自己去赋予,想登楼便画天上梯,要满江明月便自乘扁舟一叶。
只愿纠缠一世,不畏、不惧、不放手、不成全、不看破、不死不休。
苏小缺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间数支细若牛毛的银针倏忽隐现,凝神静气,全力施为。。
谢天璧一旁立着,随时帮他取用针具药物。
苏小缺武功虽废,甚至性情都被打磨得似乎全无棱角方峭,但这一刻,他却是定生死夺造化的神明,熠熠生辉,莫可逼视。
炉间铁草抽成细丝,将经络断处密密缝结起来,再辅以银针和灵药,慢慢便能使得经络沿着铁草丝重新生长,渐渐完好如初天衣无缝,而一年后铁草丝自然融入经络,使之更为强韧灵活。
只不过这门功夫需得毫微处极尽通神之妙,饶是苏小缺一双冠绝天下的巧手,芥子芝麻可建亭台楼阁,也直到入秋,才将炉间铁草陆续植入经络。
这天午后,最后一根铁草丝整齐的接续上经络,苏小缺累到了极点,视野亦是一片模糊,再也熬不住,身子一歪,便靠上了谢天璧,闭上眼睛低声道:“可算是好了……”
苏错刀动了动手腕,修长五指抄起手边一柄小小银刀,刷的一声扬手出刀,但见刀气横空,只映得脸颊一片霜冷玉寒。
谢天璧眉梢一扬,道:“刀谱没白看。”
苏错刀亦是一笑,却起身拜倒,恭谨而感激:“多谢苏师疗伤之恩。”
他执礼极恪,无可挑剔,苏小缺却有些难受,叹了口气,温言道:“你何必跟我这样生疏客气?”
苏错刀很认真的问道:“苏师要弟子怎么做?”
苏小缺心头一堵,他年轻时伶牙俐齿,如今虽大有收敛,但也绝非口拙之人,独独对上苏错刀,常有一嘴啃上石墙之感。
苏错刀已直言道:“苏师对弟子恩重如山,但我早已不是三尺幼童,年岁渐长,与苏师的性子也愈发不投缘,如何亲近得起来?”
苏小缺涩然道:“你是怨恨我……”
“不恨更不怨。”苏错刀淡淡道:“幼时或许有过害怕惶恐,但后来就知道我只能靠自己,世上的事,不存侥幸,更没有谁能一辈子依仗着谁,苏师只是提早让我懂得这个道理。”
抬头凝视苏小缺,道:“原本我要捉你回七星湖应誓,但现在看到谢师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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