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吞声,追问道:“你带阿离去芦蒿渡的分舵,他……就犯病了?”
苏错刀摇头:“没有。后来他肚子饿,我在溪水边烤了只野兔给他吃,给他讲我第一次在内堂见到他,讲到他小时候养过的一条叫土司的狗,还讲他生辰时我们在西一峰,我哄他玩小鸟拌嘴,亲了他。”
“我让他好好想,阿离就很听话的用力去想……但他头很疼,疼得满地打滚,把吃进去的东西全呕了出来……就犯了病。”
苏错刀手指缓缓收紧,抬起眼,眼神恍若地狱,噬人的阴鸷,更有种痛彻心肺的疯狂之色。
“阿离果然想起来了,想起来的……却是他七八岁,我腿筋被抽换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的问我腿疼不疼,还有些害怕的告诉我说……错刀,庄崇光逼我舔他……”
语无伦次,再说不下去,戛然而止。
真是不堪回首。
苏错刀不可摧毁的强悍,时隔十余年后,被唐离一语轻轻击碎。
翻开旧账,一笔笔重新算过,触目惊心的伤口居然还在,满是脓血,从不曾愈合。
说什么喜欢庄崇光,苏错刀喜欢的,从来就是无数次憧憬中的杀庄崇光的那一刻,看着庄崇光断气,然后将他送进坟墓。
当时的自己是怎么做的?
自己只能听完就罢,告诉叶鸩离:“没事,反正崇光宫主早就不行了……他又宠着你,不会真伤到你。”
年幼的叶鸩离很想得开,爬到苏错刀的膝头坐着,笑嘻嘻的说道:“也是,两寸三钱的,也噎不死我。”
苏错刀那时不过十来岁,几乎就没能忍住眼泪。
后来便千方百计爬上了庄崇光的床榻,成为庄崇光座下第一弟子,得传廿八星经,床上更是心机用尽的吃独食,莫说其他弟子,便是叶鸩离,也极少再有机会与庄崇光厮混帐中。
苏错刀深知庄崇光这等高手,稍露杀气必有感应,庄崇光又是个天生最喜欢看到别人为他神魂颠倒的怪物,那么自己应该爱他爱得不能自拔才对。
而叶鸩离那句强压着害怕惊恐的倾诉,似乎早已随风而散,杀了庄崇光之后,苏错刀还是一口咬定自己此生最爱庄崇光,黄吟冲等人竟也一直以为,苏错刀真的情劫已过。
但骗过了天下人,甚至骗过自己,却骗不过叶鸩离。
甚至十多年后,半傻的唐离,亦能再次简单不费力的让自己鸩毒蚀心。
哪怕脚步如猫一般轻盈,肉乎乎的脚垫里都藏着钩刀似的锋利。
他就是一把刀,专杀自己的刀。
唐拙愣了良久,待想明白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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