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在唐家堡外,我远远的看到棣哥了,他通唇读术,小姑姑不肯说,我会想尽办法,撬开棣哥的嘴。”
唐飞熊端详着他,他脸色透白,清浅的瞳色却显出金石坚湛的意味,当下不再讳言,道:“苏错刀与越栖见半年之内,一战决生死。”
唐离倏的抬起眼睛,眸子阳光下的湖水一般,粼粼闪过震撼、痛恨、愤怒、了然,最后满溢而出的,是一种悲喜沉淀的温柔,无需多言,这约定的前因后果唐离已烛照洞见。
整个江湖,最擅交易最懂谈判者,非越栖见莫属。
此人一手捏着七星湖,一手扯上正道诸派,以唐家的名望安宁要挟,又捎带上自己,软硬兼施,既迫且诱,使得苏错刀于功力未复之际,答允与之死战。
或许根本不用他逼迫,依苏错刀的禀性脾气,本身就不愿过多的受唐门庇护,更不能递柄于人,给将来的七星湖存一个屈居唐门之下的隐患。
他手里被夺去的,必然要自己亲手夺回。
果然,只听唐飞熊轻叹道:“当时苏错刀一口应下,道七星湖宫主争位,无需拉扯上别的门派……越栖见短短数年,便能扰乱江湖,凭空掀起腥风血雨,是个极厉害的角色,错刀不愿牵连到唐家和你。”
见唐离眼睫低垂着若有所思,只当他心里难过,耐心的安慰劝解道:“咱们家倒不怕越栖见,但留着七星湖的前任宫主,正道中着实交代不过去,而且这百十年来,唐家一枝独秀,早惹了不少眼毒……听明德的口气,近日越栖见还要去攻打白鹿山,其实这何尝不是整个正道的意思?聂十三当年压得诸派毫无颜色,一手调~教出数个魔头,和尚道士们也只敢念经不敢歪嘴,如今白鹿山日渐式微,往昔结下的怨气,正道刚好借越栖见的手偷偷出个净……”
唐离听得白鹿山一事,微微一愣,神色间顿时有种古怪的讥诮之意,急问道:“越栖见要去灭了白鹿山?什么时候?”
唐飞熊点头,语气略显沉重:“越栖见出手,素来雷轰电掣,他既与诸派透了这层意思,多半就在百日之内……狼子野心,此番叫他得逞,更不知下一个又轮到哪门哪派?看别人家里起火当烟花,殊不知火已烧到自家的后门屁股了!这些名门正派,只一味的纵容唆使,却不知养虎为患,更不知谁做了谁的刀!”
唐离仔细听着,嘴角笑容越来越明亮:“百日之内啊……”
侧头沉思片刻,笑嘻嘻的起身下床,连鞋也不穿,一手捂着生疼的屁股,在屋里转来转去的说道:“越栖见对上错刀,真是……枉费了太多心机,放着阳关一条道他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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