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由他自生自灭罢。”
转眼看着唐离,快刀也似的寒锐眸光便冰消雪融,满目是春,连棱角分明得硌人的轮廓,亦显出几分缱绻的温柔来,笑着递上咬开的月饼:“吃一口,这里有不少鸡枞。”
唐离就着他的手啃一口,一边嚼,一边给他洗净伤口,又用烈酒拭擦一遍,再刷墙也似厚厚敷上药粉,道:“今晚很是热闹,赤尊峰也遣人来了,就驻在山脚,与唐家联手,共助白鹿山。”
苏错刀伤口被烈酒走过,肌肉微微一抽搐,眉梢却扬了起来:“谢复行来了么?”
唐离摇头,直替他疼得慌,糯米白的牙咬着嘴唇,动作更轻柔了些,道:“来的是司马少冲。”
司马少冲本是世家子,年少时于怀龙山武林大会被谢天璧一眼看中,后一拍即合,率司马世家入赤尊峰,在谢天璧手底如鱼得水大展胸襟,待谢天璧离开赤尊峰,又尽心尽力的辅佐教养谢复行,如今身兼神龙火凤二堂之主,重权在握实为赤尊峰除教主外的第一人。
这等人物亲赴白鹿山,可见赤尊峰是铁了心要扼制越栖见,甚至一箭双雕,有彻底击溃七星湖之想。
幸得唐离一力促成唐家堡也跳进了白鹿山这池浑水,两条巨鳄加一条半残却红了眼的地头蛇一通咬,越栖见脆败,而七星湖在黄吟冲这只老家雀儿的护持下,又有唐家牵制赤尊峰,由此一口元气尚在,不致给越栖见陪葬。
唐家堡插手此事,诚然是为了占得先手一举拔除巨患,但若无唐离,唐家堡或许就能联手赤尊峰,来个心照不宣灵犀一念,捎带手的送七星湖上那黄泉忘川的摆渡船。
唐家待唐离,真的是骨肉至亲的厚爱。
今夜这一战后,苏错刀可预见的江湖登顶,他武道是白鹿山的传承,掌的是邪宗翘楚正道七席的七星湖,年岁虽轻,却起落死生历遍,隐然已有当年谢天璧横峙天下之相。
但随苏错刀回七星湖,唐离是操心劳神伴虎袖蛇的内堂总管,留在唐家,却是无忧无虑荫庇逍遥的偏怜幼子。
再怎么不愿,还是不得不想到此处,苏错刀慌了。
他背脊如一根绷紧的弦,坐起身来,眼眸微挑看向唐离,眼底数般情绪变幻着搅做一团,有不忍有揣测,有渴盼有痛楚,到得最后,种种情绪渐次消失,唯有攫取霸占的狠色呼之欲出,炽热的黑色火焰一般。
唐离肤光晶莹,头发被山风吹得散开,似一匹凉滑的丝绸流过自己的颈子脸颊,他天魔解体的濒死之伤,在唐家只短短一年多的调养,就已肌体不羸气血不衰,连长发都漆黑光亮得泛出匀净的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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