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着今日可该见了。”
株形袅娜,修剪合度,粉白嫣红成簇成球。桃花开早了,到底还是艳的。
然则,不及眼前人。
只隐约瞧了个桃花掩映下的侧脸,他便不由心忖:难怪宫里人私下不少论议,只道小皇帝俊俏,可若说模样出众,纵是十个杞昭又如何及得上一个杞晗。
才生出这个念头,立马又嗔怪起自己的僭越无礼来。被喳喳鸟语抱了个满怀,阮辰嗣微一笑道:“这儿的鸟是越来越多了。”
“也是国公怜我一个人在这儿无趣儿,时常遣人送些鸟儿来与我逗闷子。”
花梢下置了一只花梨木平头案,上有素雅小菜三俩碟,碗箸却好好放于一旁,看似全然未动。瞧见腰间束带似又收紧了几分,愈显那人的体态清削,阮辰嗣不禁皱眉道,“人皆说你‘爱鸟成痴’,可多少也该爱惜些自己的身子。”
“不敢。”杞晗依旧目不旁视地以侧脸相对,时不时还薄唇轻嘬逗着枝上黄雀,“若不是我时常呕出几两血来,阮大人这般清高拘谨之人,定是怕让人叨拾‘你我偷会叙情’的闲话,再不肯屈尊登门。”
“王爷,微臣不敢……”
“方才还一口一声‘你’‘我’,这会儿倒识起礼数来了。”黄雀扑棱翅膀飞高了些,杞晗终于掉过脸来,含笑视起一两步外的清俊男儿,“皇上要大婚了,是不是?”
四目打了个触便再难挪开:好一个貌若桃花却更胜桃花的少儿郎!阮辰嗣稍愣上半晌,方才道:“朝臣们私下议论,都认定将入主中宫的是国公之女温子衿。”
“嗯,”似淡墨画就的眉毛微微一皱,杞晗不知所想般点了点头,“确也没有更匹配合衬的。”
“皇上大婚后自当亲政,想来那时国公便会准王爷出宫,这十年……”见得那桃花面颜现出一丝怅色,阮辰嗣赶忙住了口。
“十年……十年……”杞晗出神般呐呐自语半晌后,唇边蓦地生出一个好看极了的笑来,仿似豁然,“原来这笼鸟槛猿,孤衾冷榻,一晃眼竟已过了十年……”
那些与阴谋、权术相关的流言蜚语一刻也未消匿于通衢广厦之间,诸如阮辰嗣这样洁身自好的朝中文武至今也琢磨不透——缘何先帝肃宗驾崩,各地藩王入京吊唁之后,不过八岁的杞昭即睁着懵懂眼眸登上了九五之位,而年长四岁、肃宗留诏钦定的未来天子杞晗却无故成了佋王。
囚居于只有两个老宫女相伴的合卺宫,朝看翚禽婆娑,夜听更点稀疏,扳指度过十载春秋。
那两个入宫多年的宫女几易其主,早已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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