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白如玉的肌肤相衬相映,摄得人挪不开眼眸。
先里看得那些春宫彩画一张一幅重又浮现眼前,他只感胯间猝然一濡,一股教人骨酥肉痒的热流回溯而上,冲向了头顶。一个狼狈转身,竟触翻了设于地上的一件玉瓮。
“谁?”听见“珰”一声响,几个婢子慌慌张张跑出身来,一见是天子驾临,更觉惹了大祸,一个个都吓得魂不附体,跪伏叩首于地。
岂料杞昭心里本就不坦荡,几个衣衫不整的丫头跪于眼前连呼“皇上恕罪”,反倒惹得他白皙颊上染上一片酡色。故作掩饰地以一声轻咳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挪开眼眸道,“你们起来罢……朕、朕只想过来向皇祖母请个安好……倒不是故意要看你们……”
那些婢女大多年长了小皇帝两三岁,听此一言,个个心道皇上到底还是孩子,见了女儿家竟还会脸红。白芍起身小心翼翼整了整衣衫,半羞半怯、莺声燕气地回了话,“普天之下的女人都是皇上的……莫说皇上想看……便是……”
“便是什么?!”却见温子衿踏着莲步跨入门来,梳了个男装打扮,仿似宫里出出入入的那些侍卫。这般乔装自是为了便于去合卺宫探望杞晗,不想却被小皇帝撞了见,正是尴尬时分,谁知见了那个白芍模样娇柔、说话造作,一时捻了酸意便叱了她一句。
“合着朕该让人将温商尧唤进宫来,让他看看自己生出了什么样不知体统的好女儿!”杞昭一挥手让婢子们统统退出殿去,掉过头来对温子衿生出冷冷一笑,“莫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自己与那男娼日夜寻享床第之欢,便也教你依模依样地不知检点来了!”
“不许你这般辱没我爹爹!”温子衿本来自知行为不妥,也不打算强辩。可听杞昭提及自家爹爹,立马反唇相讥。往日若听人奉承温商尧,她不是冷眼一声“溜须拍马”便是面露不屑地扭头而去,可一旦有人对他出言不逊,又要不遗余力地出声维护,这女儿家的心思就是这般晴雨难测。“纵是皇帝也不该这般忘恩负义,须知这帝位本是晗哥哥的……他哪里都强你百倍——”
“什么晗哥哥?你说谁!”杞昭闻言霎然大怒,一抬手就将紫檀木案上那烛台、香筒的一概玩意儿扫到地上,双眉紧拧,四体俱颤,“你这项上头颅还要是不要了?!”
温子衿从未见得那双清皎黑眸如此刻这般烈火喷张,似要把人给灼烧而尽。知其是怒得极了,不禁也悔怕地倾下眼眸,闭口不复多言。
候于殿外的宫人侍婢们听见屋里的响动,一股脑地涌了进来,又下跪、又叩首地连声惊呼:“皇上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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