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媚笑,只说,“温大人有请佋王爷过府一续。”顿了顿,面上的谄笑更盛几分,“车马齐备,宫门的守卫也都作了疏通,王爷大可放心随奴才同去。”
“温大人……”薄唇似展了个极浅的笑,杞晗复垂落目光于手中卷册,不冷不淡地说了声,“病得笃,去不了。”
“非是奴才要学这啼鸟饶舌调唇,”吴笙转了转眼眸,往案上叽喳跳跃的那对芙蓉鸟溜去一眼,又神色极是暧昧地望向了杞晗,“纵然王爷心性淡薄,不愿逐名趋势,多少也该学着自保。这有些机会……”往前走上一步,压低了音量道,“可是千载一遇……”
握着卷册的手收得紧了些,半晌沉默过后,杞晗微一点头,似自言自语道,“既是国公有请,如何不能再推诿不见。”吴笙方想开口说此温非彼温,突地也作了个了然神色,识趣儿地把话咽了下。
候于宫门外的轿子被黑幔遮得严严实实,丝毫不打眼。杞晗见几个轿夫之间“咿咿呜呜”地比划着手势,惊觉这些人尽全是哑巴,心道:他倒也谨慎。遂一展白袍,掀起轿帷坐了进去。
依稀可从轿子的摇晃折转中知其路径,似过了几折曲曲拐拐的隐秘羊肠,而后便该是入了寻常巷陌,所行通畅了。视线前不见五指,也没想法去撩开轿帏看一看,心头倒是一片澄明,想起那个连握他一下手都战皇不已的阮辰嗣,不由自顾自地面上露出个笑,可想起他眉目认真说出的那声“抱柱而亡”,又不禁隐隐觉得心疼,似锯齿轻磋,一会儿便能带出血来。幸而轿帏笼得密不透风,也无人能瞧见他这一会儿悲戚一会儿欣喜的,究竟是作何想。
又过了小半炷香时间,轿子由后门被抬进了温郎庙,轿夫们只抬手做了个比划,便也一刻不停留。几个驻于庙里的和尚见了,互相交换了个眼神后默不吱声,心道温大将军旧态复萌,许是被收了骨头后安分数日,到底本性难移,按耐不住地又从哪个官宦人家偷来一个美貌小姐。
待轿子驻了,一哑巴轿夫扶轿中人下得地来。杞晗抬眼一看,门楣正中高悬“大雄宝殿”的横匾,可望里一瞧,又觉非是一般的庙宇。缓缓踱进殿去,二十余根雕彩镶金、三丈有余的柱子坐镇内外围,各自擎天;凡是入目之物概是沥粉贴金,极为璨然富丽。再跨过一道楠木门,便见一个持缰立马、将军模样的金像屹于殿堂中央。
细觑这将军面貌,抬颌睨目,直鼻裁鬓,斜飞剑眉下长长嵌着一双摄魂夺魄的桃花眼眸;唇峰微翘唇珠分明,一侧唇角妖娆轻挑,一丝傲藐笑意因是自然流露。杞晗见之亦不免暗自嗟叹:好一个人间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